第7章 宇智波的处境
菖蒲知道鸣人向来是一个不会轻易得罪人的孩子，那肯定是对方故意找茬，不由得为鸣人的遭遇打抱不平，气愤道：“搞不懂那些人，为什么老要跟你过不去？有没哪里受伤？”
鸣人慌张地摆了摆手：“没、没有...”
话到一半，他噤了声，因为这次是他揍了别人，把几个小孩打得哭爹喊娘。
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还是不要让菖蒲知道了。
菖蒲看着鸣人，黑亮的眼睛闪过一丝困惑，但她并没有多问，只是笑着安慰他说：“没关系啦，鸣人，你可是未来要成为火影的人，哪能被这种事打倒？好好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去追逐梦想。”
“不，我对火影不感兴趣。”鸣人神情黯然。
“诶？为什么？”菖蒲拖长了语调，惊讶道：“每个忍者的梦想，不就是成为火影吗？那可是最伟大的忍者，精通上千种忍术！”
“....”
鸣人无言。
曾经，他也觉得火影是最了不起的存在。
可是当他知道自己的父亲波风水门作为火影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时，他再也无法对这个称呼抱有任何憧憬。
是的，父亲的牺牲或许很伟大，但对他来说，这一切实在太不公平了。
鸣人看了一眼拉面，发现上面多了一颗溏心蛋，考虑到拉面的价格差异，不由得尴尬地开口道：“我没有点加蛋。”
手打大叔笑着递过筷子：“今天算给你的特别优惠吧，免费的。”
鸣人微愣，反应过来后，泛起一阵暖意，道：“谢谢，大叔。要是我不当忍者，可以来一乐拉面当学徒吗？”
这突如其来的话让手打大叔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打趣道：“哈哈哈，我家的拉面手艺可不外传哦！不过嘛，要是鸣人愿意入赘我们家，那就另当别论了！”
“爸！”菖蒲脸颊一红，羞恼地回过头，嗔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抱歉抱歉，我这不是让鸣人转换一下心情嘛。”手打挠着头发，露出一脸憨厚的笑容。
鸣人看着菖蒲因为害羞而微微鼓起的脸颊，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兴许是从小的孤苦生活，让他对温柔且年长的女性，有一种天然的向往。
设想一下，假如你是一个饱受欺辱的孤儿，却有一个女生跟别人不一样，会包容你，会安慰你，轻轻抚摸你的脑袋，一边说，没关系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相信没有多少男生可以抵抗。
多亏了手打的插科打诨，鸣人也确实心情好了些，不去想刚才宇智波警备队的事情。
拿起筷子，大口地吃起了拉面。
汤汁的香气混合着叉烧的鲜甜，鸡蛋的滑嫩在舌尖融化开来，暖意从胃里涌向全身。
“好吃。”鸣人发自肺腑地说出评价。
“好吃就多吃点。”菖蒲嫣然一笑，托着下巴坐在一旁，目光落在鸣人身上，带着一种姐姐般的宠溺。
手打大叔用抹布擦了擦手：“鸣人，无论什么时候，这里永远欢迎你，不知为何，看到你，不知为何，让我想起了四代目火影，以前他可是我的老主顾。”
“四代目吗？”鸣人一怔。
“没错，他经常带玖辛奈来，啊，就是四代目火影的夫人。”手打怕鸣人不认识玖辛奈，故而解释道。
“....”
鸣人情不自禁地摩挲着桌面，原来父亲和母亲也曾经来过这地方，这是他们存在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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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些时候，宇智波一族的宅邸内，灯光静静地洒在房间中。
美琴正忙着给家人准备晚餐，而富岳坐在客厅的矮桌旁，翻阅着属下递交上来的警备队报告。
他神情严肃，明显在思考某些重要的事情。
美琴端着汤壶走进来，将一碟小菜摆在桌上后，带着深意开口道：“今天我在街上遇到了漩涡鸣人。”
富岳闻言，手中的报告抖了抖：“封印九尾的容器？”
“是的。”美琴点了点头，眉宇间浮现出些许忧虑：“村子里虽然禁止公开谈论，但大部分村民都知道他封印着九尾，是个‘危险’的存在。然而今天见到他后……让我想起了玖辛奈。”
富岳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但眼神却明显更深邃了。
他低头继续翻阅报告，却是提醒自己的妻子：“美琴，这些话不能乱说。”
美琴跪坐在富岳对面，认真地询问道：“富岳，他是玖辛奈的孩子，对吧？”
富岳沉默了片刻，放下文件，双手抱臂，看向美琴：“这件事，三代火影从未对外公开，我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玖辛奈的死和九尾之夜的事件是村子最大的禁忌，就连宇智波，也只能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美琴说出自己的推测：“可他那个样子……金发、蓝眼，和水门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再加上‘漩涡’这个姓氏，村子里还会有谁和玖辛奈是同族？”
富岳叹了口气，语气略带无奈：“美琴，我们或许心里都清楚，但这种猜测不能讲出来。你知道，村子为了保护人柱力的机密，已经下了明令禁止，根部甚至会出面对任何试图泄密的人采取行动。”
美琴的目光稍稍低垂：“可是……万一他真是玖辛奈的孩子，玖辛奈当初可是我的挚友。她……”
或许是说到伤心处，美琴眼里难掩痛楚，声音也越发颤抖：“她为了这个村子付出了那么多，牺牲了性命。可现在，她的孩子却被村子的人用那样的眼神看待，被孤立，被冤枉，被误解。”
九尾之夜后，宇智波一族也陷入各种非议当中，美琴这些年来，的确没那个精力和能力去寻找美琴的孩子。
如今见到，又如何再能置之不理？
富岳眉头皱起。
他不赞同美琴那略显感性的态度。
“美琴。”富岳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玖辛奈的孩子确实值得同情，可身为人柱力，村子对他疏远和警惕，是正常的。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危险，这一点，你必须明白。”
富岳继续道：“村子对他采取的态度我们无法改变。我希望你不要卷入这些麻烦中。玖辛奈是你的挚友没错，可是她已经不在了，而我们……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正因为我是宇智波一族的人。”美琴放在台面的手不自觉地攥紧，坚定道：“我才更理解被孤立和误解的滋味。我不希望玖辛奈的孩子，也承受这样的命运。”
富岳愕然，长久以来，他鲜少看到美琴这般激动，很多时候她都是一个性格温和爱笑的女子。
过了一会儿，富岳郑重地说道：“美琴，身为一位母亲，你的心软是人之常情，无可厚非。”
“然而，你作为我的妻子，你的每一步行动都需谨慎权衡。”
“回想当年九尾之乱，村子对我们宇智波一族各种猜疑，认为是我们暗中操控了九尾。如今，若我们再主动接近九尾人柱力，木叶高层会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