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2章 诡异的植物
李强的心再次狂跳起来。他搬来一张矮凳站上去,伸手推了推那块木板。
木板向上活动了一下!
找到了!入口就在这里!
他用折叠刀沿着缝隙小心地撬动,那块活板门被缓缓抬起,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混合着木头和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用手电筒朝里面照去,有点黑,但能看出来似乎是一个不小的空间。
按捺住激动的心情,李强深吸一口气,手脚并用地顺着洞口爬了进去。
脚踩在阁楼的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直起身,用手电筒环顾四周。
阁楼的空间比他预想的要大一些,十分空旷,没什么东西。
靠墙放着一张简单的木板床,床板上空无一物,积着厚厚灰尘。
旁边是一把旧木椅,椅背断了一根,歪斜地靠着墙。
似乎这里很久没人上来过了。
李强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阁楼中央。
那里放着一张看起来还算结实的方木桌。
桌面上同样落满灰尘,唯独中间的位置,摆放着一个不起眼的瓦盆,瓦盆里,有一株植物。
李强的心跳漏了一拍,那株植物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纤细。
但它的叶片却呈现出一种极不寻常的浓绿,每一片叶子都精神抖擞地舒展着,边缘带着一种莹润的光泽,仿佛玉石雕琢而成。
它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鲜明到诡异的对比,仿佛不在一个图层。
它就像是这片死寂沉沉的空间里,唯一鲜活跳动的心脏,散发着无声的诱惑。
手电筒的光似乎都被那株植物吸收了几分,显得柔和许多,不再那么刺眼。
就是它,一定就是它!
李强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胸腔剧烈起伏。
他直觉眼前这盆植物,才是钟灵隐藏的最大秘密,要不然好好的植物为什么放在没人住的阁楼里。
只要拿到这株植物,也许他就能发现更强烈的那种未知因子。这种近乎病态的执念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
什么谨慎,风险,在这一刻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现在只想立刻、马上,拿到这株植物,回实验室进行检测!
他快步走向那张木桌,背包因为动作幅度过大而撞到了旁边的椅子腿,发出“哐当”一声闷响。
但他完全顾不上了,桌子近在咫尺,整株植物更加清晰地映入眼帘,李强甚至能看到叶片上细微的、仿佛脉络般流动的光泽。
他伸出手,指尖因为过度激动而微微颤抖,几乎无法控制。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了叶片,就在接触的刹那,阁楼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时间也都停止了。
紧接着,以那盆植物为中心,一道肉眼难以察觉的透明波纹猛地扩散开来!
李强的手还搭在那片叶子上,一股强烈的、仿佛被高压电流窜过的麻痹感瞬间从指尖传遍全身!
他瞳孔骤缩,脸上的狂热被惊骇与难以置信所取代。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情况?
他想抽回手,却发现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的手指牢牢吸附在那片叶子上,如同被强力胶粘住,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瓦盆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发出细微的“嗡嗡”声,越来越响。
一道道淡金色的、如同符文般的光丝凭空浮现,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它们以瓦盆为阵眼,迅速交织、勾勒,瞬间形成一个复杂而玄奥的图案,将整个桌子连同李强的手臂都笼罩其中!
光芒骤然亮起!刺眼的金光瞬间吞噬了手电筒微弱的光,将整个阁楼映照得如同白昼!
李强只觉得眼前一片金白,大脑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剧痛袭来,意识如全无。
“呃……”
他甚至没能发出一声完整的痛呼,身体就软了下去。
金光猛地收缩,最后没入瓦盆之中,消失不见。
阁楼再次恢复了黑暗与死寂,只有空中的灰尘还在缓缓飘落。
那盆植物依旧静静地立在桌子中央,浓绿的叶片在黑暗中泛着微光,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而原本在桌前的李强,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
不知过了多久。
“嘶……”
一阵钻心的疼痛让李强从昏沉中醒来。
他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凉的泥地上,身下是熟悉的泥土,他环顾四周——正是钟灵家院子外面的小路边。
夜风吹过,带着特有的凉意,让他打了个寒颤。
头痛欲裂,像是要炸开一样。
浑身上下更是酸痛无比,骨头缝里都透着难受,仿佛被十几个人狠狠揍了一顿。
他挣扎着坐起来,再次看向四周。
夜色深沉,只有几声犬吠偶尔传来,钟灵家的院墙就在不远处。
“我……怎么会在这里?”
李强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努力回想。
他记得自己潜入了钟灵家的院子……然后呢?
他好像进了屋子……
再后面的事情,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像是被人硬生生挖掉了一块记忆。
他只记得自己似乎想要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怎么找的,又是怎么出来的,完全想不起来了。
只剩下浑身的疼痛和脑海中残留的对某种东西的强烈渴望,以及一种莫名的恐惧。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麻痹感。
“该死……”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不知道是在骂谁。
李强强撑着站起身,每动一下,全身都疼的不行。
他踉跄着,一瘸一拐地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背后的那栋老宅在夜色中显得越发神秘。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与一个天大的秘密擦肩而过,并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李强在家结结实实躺了三天才算缓过劲来。
这三天,他几乎是人事不省,浑身骨头像散了架似的疼,脑袋里更是像塞了一团乱麻,昏昏沉沉,偶尔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金光、符文、还有一盆诡异的绿植。
每次想到那绿植,指尖残留的麻痹感似乎又清晰了几分,伴随着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和恐惧。
老李和张庆兰看到儿子这个样子,急得团团转,张庆兰坐在床沿唉声叹气,一会儿端水喂药,一会儿又念叨着把他拉到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