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章 宇宙的尽头
雨还在下,一辆黑色的轿车奔驰在马路上,冲过重重雨幕。
白泽坐在轿车的后座上,身边是翘着二郎腿的钟靖,前面则是一个穿着黑衣的小姐姐在开车。
虽然因为座位的关系看不到小姐姐的正脸,但以白泽前世纵横网络多年的经验来看,小姐姐颜值绝对不低。
二十四武大的学生就这么有含金量?又是出入治安局,又是豪车加美女司机的。
看来这二十四武大,是非上不可了。
白泽默默下了决定。
“按照东夏法律规定,所有练出内气的公民,都要前去当地的武道协会进行注册,成为武者。”
钟靖这时候正在给白泽科普和武者有关的规定,“成为武者之后,可免费选择一部通用的内功心法。另外,武者可通过执行协会以及官方所派发的任务获得积分,学生武者如果就读的是公立学校,也会按成绩派发积分,军人、治安员也同样可通过立功来获得积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武者也算是入编制了。”
“这么优待?”白泽讶然。
就不说另一个赚取钱财、资源的渠道了,竟然还免费发放心法,就不怕有人仗之行凶啊。
对此,钟靖笑了笑,道:“功法的高地你不占领,就有别人占领,邪教徒可是巴不得人人没心法,方便他们散布邪功。另外,修炼的功法被登记后,若是附近有人以武功行凶,治安员和协会也可快速锁定相应的范围。”
不同的武功所造成的痕迹也是不同,比如发觉刚猛武功的痕迹,那就可以先行调查附近修炼刚猛武功的武者。
要是有见识的武者甚至能够更进一步,根据痕迹确定行凶者练的什么武功。
从官方层面上来讲,武者的注册便是对武者的管控途径,而相应的福利则是对武者的安抚,让武者心甘情愿地去注册。
一般来说,未注册的武者要么是不在乎这些福利,要么就是不敢注册。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发现后应该都会被仔细调查。
‘果然宇宙的尽头就是编制啊。’白泽想到这里,心中忍不住暗笑。
“你也一样需要去注册,明天我亲自带你去武道协会注册,顺便让你熟悉一下武者的世界。”
钟靖语带深意地道:“武者的世界,可不只是明面上的这些,那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崭新的天地。”
说到这里时,轿车缓缓停下,启明孤儿院到了。
“你先回去吧,明天早上,我带你你去武道协会,顺便也把答应你的青鸟武道补剂给你。”
钟靖看着白泽下车,顺便还给孤儿院门檐下的两个孩子挥了挥手。
“你很看好他?”开车的女子淡淡问道。
“在危急关头激发内气,反击打败伍锦城,哪怕是有运气的成分,也足以看出他的天赋和心性了。”
钟靖淡笑着回道:“这样的人帮助一把,一年后很有可能成为我们的校友,我们的助力。”
“那他要是去了别的武大呢?”女子接着道。
“考不上江南武大,也就是一百积分的损失,考上比江南武大更好的大学······”钟靖忍不住笑道,“那我不是更赚了吗?”
江南武大在二十四武大中排前十,其中还有两三个和江南武大难分上下的,百分百比江南武大还强的大学可不多啊。
白泽要是能考上比江南武大还好的大学,就说明他比当初的钟靖还要强。
用一百积分送上这么个人情,日后得到了收益是百倍都不止吧。
“也是。”
······
······
黑色轿车缓缓加速,驶离了白泽的视野。
孤儿院门檐下,正在蹦蹦跳跳玩小游戏的两个孩子大叫道:“阿泽回来了!阿泽回来了!”
“阿泽也是你们叫的,叫泽哥。”
白泽伸手按了下两个小鬼头的脑袋,跑步过了院子。
此时,已经是六点半了,因为下雨,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陈楚兰快步从楼里出来,看到白泽,先是松了口气,然后板着张脸,道:“怎么这么晚?还有这乱糟糟的样子。”
虽然那一场追逐并未持续太久,但白泽身上也还是被雨淋湿了不少地方。经过两小时左右,水干了,却留下了乱糟糟的痕迹,看起来相当的狼狈。
“这不下雨嘛。”
白泽故作无事地笑道:“还好路上遇到了毕业的学长,不然更糟。也是因为向学长请教了下武道,回来迟了。”
白泽没有把那场追逐和误会告诉陈楚兰,免得她多担心。
至于成为武者的事情,等明天注册之后再说吧,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涛子和萧哥呢?”白泽转移话题。
“罗涛应该快回来了,至于萧方裕那家伙——”三十岁还单身的陈楚兰露出了单身狗的愤怒,“刚打电话过来,晚上和他女朋友约会。”
萧方裕应该是白泽三人里混得最好的了,成绩好,年年拿奖学金,还是学生会干部,明年应该能考个文科重点大学,前途一片光明。
白泽和罗涛还在为离开孤儿院之后的生活烦恼,萧方裕那边大学的学费都存好了。
要是以前的白泽,听到萧方裕晚上约会,现在已经是羡慕妒忌恨了,而现在成为武者的白泽······
‘还是好羡慕啊,可恶!’
前世直到病死都是单身的白泽实名制羡慕。
等等,说起前世——
‘我的浏览器记录好像没删。’
姗姗来迟的念头突然浮现在心中,白泽的脸色逐渐司马。
“我先去洗澡了。”
他像是一具失了魂的行尸走肉,晃晃悠悠地回自己的房间。
陈楚兰看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忍不住笑骂:“这小子,才十七岁就思春了,老娘都不急,你急什么。”
正说着,回头就看到又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外头冒雨回来。
“你怎么湿成这样了?”陈楚兰惊叫道。
罗涛走到檐下,浑身都湿透了,像是落了水一样,头发紧贴着额头,脸色苍白。
“这不是下雨嘛。”
他说了个和白泽一样的理由,笑了笑。
不知是不是雨水的原因,他的笑容似乎有点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