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为了山河
黑江，云汉帝国又名混同江，是全世界第10长的河流，流域面积185.6万平方公里。
在云汉帝国鼎盛时期，黑江两岸尽属帝国疆土。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但那已是一百五十年前的往事。如今，黑江以北的土地早已易主。
大皇子出关失利，引来了西方暴君觊觎的目光，那贪婪的视线再次落在这片丰饶的土地上。
收回部分失地还是丢失更多土地，这一切，都将由即将到来的实战对抗演习决定。
“指挥官，即便我们获胜，雪原联邦当真会乖乖退让吗？”海圻纤细的手指轻抚舰装栏杆，“能在黑江流域作战的舰娘并不多吧？”
张修恒说道：“确实不多，东煌满打满算不过二十余位。”他目光如刀，“如果雪原联邦的君主愿意承担一个舰娘总部的怒火，尽管一试。”
济远轻叹一声：“舰娘总部还是能影响到朝廷的重大决策的。一旦开战，就不是大皇子一人的战争，而是整个云汉的战争。”
镇远从评委台拾级而下，皮靴在甲板上敲出铿锵的节奏：“放心吧，北联舰娘会遵守约定的，对雪原联邦施压。”她冷峻的面容浮现一丝讥诮，“他们的海岸线比我们漫长得多，更离不开舰娘的守护。”
她突然驻足，转身直视张修恒：“没问题吧。”
“必胜！”张修恒抬手敬礼，指节与眉梢齐平。
镇远凌厉的目光柔和下来，声音几不可闻：“全仰仗你了。若能兵不血刃收回故土……”未尽的话语消散在海风中，重新挺直腰板返回评委台。
今日的评委台气氛凝重，前日的轻松惬意荡然无存。
三圣她们心事重重，对于“无畏舰”这个未知的怪兽充满了好奇和担忧。
三圣不断摩挲着茶杯边缘，对“无畏舰”这个未知的威胁既好奇又忧虑。
三笠心情同样沉重：“原以为本枫渡有河内高枕无忧，谁知半路杀出个……”她的目光扫向定远一行，却见素来铁血的沙恩霍斯特竟显得从容不迫。
马石津港区的列特维赞凑近问道：“你不担心吗？”
沙恩霍斯特轻笑一声，长发在风中飞扬：“记得联席第一个项目吗？胜负早已注定。张指挥官要做的，不过是走上领奖台，取回本就属于他的荣耀。”
列特维赞笑道：“说得我都想了解他了。”
……
4万吨级的船坞在鹿児岛也是非常罕见。
富士听到摇光需要的船坞规格时，背在身后的右臂不受控制地颤抖，喉头发紧：“四……四万吨？”
摇光笑靥如花，指尖轻点下巴：“是呢，四万吨。为防万一，我们舰娘向来会选比舰装大些的船坞。”
富士强自镇定：“四万吨级干船坞确实有，是用来维修超大型工作船的，具体情况要过去看看。”
富士领着摇光来到船坞，船坞宽度、高度、深度没问题，不过坞室中龙骨墩需要调整间距。
在鹿児岛全体工人的紧急施工下，六小时后，船坞准备就绪。
“好，我展开了。”摇光走下船坞，空旷的坞室宛如巨兽之口，将她娇小的身影衬得如同沙粒。
随着沉闷的金属撞击声，舰装稳稳落在龙骨墩上。富士凝视着那精密的钢铁造物，吩咐工人注水后，失魂落魄地返回评委台。
“怎么样？”三笠急切地迎上来。
富士只觉得嘴巴苦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比河内的舰装还要整洁，设计上看起来更成熟，火炮口径更大，比河内……”她摇摇头，“更完美。我们失算了。”
三笠脸色骤白，肩膀垮了一瞬又猛然绷直：“世界最大的赌场是大海，乾坤未定一切皆有可能。”
富士叹了口气，不再劝。她独自一人来到定远等东煌舰娘身边，轻声问：“摇光看起来很强，但肯定不只这样简单吧？我们都知道，只看火炮和吨位是斗兽棋的思维。”
镇远露出灿烂的笑容：“当然，摇光可是大大的不同，实战对抗会展现出来的。”
……
下午一点四十分，船坞海水和水道持平，摇光行驶出船坞。
张修恒对济远她们说：“我去指挥战斗了。”
济远：“加油。”
战列海天二话不说抱住张修恒：“加油。”
海天皱眉、撇嘴：“海天你放开指挥官，指挥官，加油！”
海圻温柔地笑道：“加油。”
张修恒含笑点头，坐到椅子上，闭上眼睛……十秒后，出现在指挥塔。
和济远、广乙她们舰装不同，摇光的舰装舱室光是分类就有100多种舱室。
指挥塔视野极佳，就在B炮塔后方，装甲也厚实。
张修恒刚出现，摇光便察觉到了，扭头看向高耸的舰桥，眼中闪着雀跃的光：“指挥官，欢迎登舰。”
“嗯。”
摇光开心地说道：“指挥官，这是我的第一次实战吧，请指挥我拿下胜利。”摇光希望这份胜利是两人一起获得，而不是她自己一人靠着蛮力取得。
“为了山河，为了胜利。”张修恒检查着仪表盘，“14英寸炮弹都换成训练弹了？”
“当然啦，就是没有战斗部的空包弹。”摇光说道，“你放心吧指挥官。”
张修恒打趣：“我当然放心，只要你别学胡德的水兵用无烟火药刻字就好。”
摇光反问：“胡德是谁？”
张修恒：“可能是一位近视女士，也可能是一位笨蛋。她的主炮水兵会在严厉的禁烟令下用无烟火药柱焊接金属条把自己的姓名首字母保存下来，水兵还会把烈酒、酸橙汁配成极其带劲的饮料来解渴。”
摇光说道：“所以她殉爆了？我使用的就是无烟火药，太清楚这东西有多劲爆了。”
老美在305mm火炮时就针对无烟火药进行设计，也就是305mm45倍径的Mk5型舰炮。
摇光作为后来者，当然不会退化到去使用硝化纤维素发射药。
张修恒忍笑：“你真聪明。”
无烟火药是日德兰海战MVP，公海舰队躺赢狗！
下午2点，阳光正好，山巅红旗升起来，军演正式开始。
“摇光，出发。”
无畏舰的锋芒，即将在这片海域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