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双兰争斗，明兰叹气
“母亲，你也说了那齐家是汴京一等一的豪门，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会娶女儿做正妻？”
墨兰虽然才六岁多，可在林小娘自从看到华兰出嫁后，就给她灌输要嫁入高门的思想。
因此墨兰谈论起这种事，并没有任何不好意思。
“这要是别的人家自然不可能。”
林小娘微笑道：“齐小公爷乃是独子，我听说平宁郡主对他十分宠爱。只要他喜欢上了你，坚持要娶你，平宁郡主也未必不会妥协。”
当年盛老太太不想她给盛纮做妾，她最终还不是留在了盛家。
在她看来，只要墨兰能拿捏住齐衡，嫁入齐家未必没有机会。
凡事总要争取一下不是么？
即便不成也没什么。
“母亲方心，我肯定能得到小公爷喜爱的！”墨兰神色坚定道。
虽说她年纪尚小，可她已经领会了‘争’的必要性。
她和明兰一样是庶女，可就是因为她小娘知道争，所以她吃穿用度样样不比如兰那个嫡女差。
甚至她可以和如兰吵闹、争执，不像明兰被欺负的时候也只能忍受。
…………
另一边，王大娘子和盛老太太聊了一会，便带着平宁郡主送来的礼物，回了葳蕤轩。
原本王大娘子还想客气一下，说把那些东西留在寿安堂。
可没等她开口，盛老太太就说让她把东西带走了。
“不愧是国公府，这郡主娘娘出手就是大方。”
回到葳蕤轩，王大娘子翻看了一下平宁郡主送来的东西。
都是一些珍贵药材和布料、首饰、点心什么的，大概能值一千两左右。
要知道，这可就是普通走动，根本无需送这么贵重的礼。
“那郡主娘娘的目的应该就是让小公爷来家里借读，这些礼物多少有束脩的意思。”刘嬷嬷提醒道。
“我自然知道。”
王大娘子虽然经常犯蠢，可不代表她傻，平宁郡主的目的都如此明显了，她岂能看不出来。
“不过这也是好事。”
王大娘子摆弄着一支玉镯，微笑道：“同堂读书，柏儿就能和小公爷成为朋友，对柏儿将来的前程也有不小的好处。若是能…”
想到这里，王大娘子立马打断了念想。
她还是很清醒的，知道如兰想要嫁入齐家根本不可能。
…………
“母亲能否请人为孩儿取个字？”齐衡说道。
“嗯？”
平宁郡主一怔，说道：“你年纪好小，急着取字做什么？”
女子十五及笄，男子二十而冠，预示着成年可以婚配。
正常男子取字，也是在冠礼之后，或有长辈师长为其取字。
不过在取字上并没有严格的要求非要年纪到了才能取，像顾廷烨和盛长柏才十几岁，都已经取字了。
可齐衡才七八岁的年纪，取字有些太早了。
“母亲，孩儿要去盛家借读，若是没字称呼总归有些不便。”齐衡说道。
他倒是不在乎盛长柏直呼他名字，可是盛长柏那边肯定不会愿意。
称呼小公爷不仅生分，齐衡也觉着尴尬。
“这倒也是！”
平宁郡主微微点头，沉吟了一会说道：“晚上我跟你父亲商议一下，看看请谁为你取字。”
“多谢母亲！”
…………
平宁郡主对这件事很上心，当天晚上和齐隆商议后，过了两日，就带着齐衡前往了翰林大学士翟志忠府上。
整个翰林院其实可以看作是官家的秘书处。
而翰林大学士就相当于官家的智囊团，官家有什么犹豫不决的事情，都会召集这些人商议。
不过有的翰林院大学士都是朝中相公和各部尚书兼任的，算是虚职。
而翟志忠并没有担任别的职位，只有一个翰林院大学士的头衔，同时也是掌管翰林院的人。
只不过他年纪不小了，听说已经上书请辞了，官家暂时还未答应。
平宁郡主请他为齐衡赐字，可见有多用心。
从翟府出来，齐衡便有了自己的字。
和剧中并无不同，还是元若。
元有开始、第一、大、整体等意思，用在名字中又有象征尊贵、高雅的寓意。
正常家中有兄弟的，取字都会按照伯仲叔季这个顺序，不过齐衡没有别的兄弟，用元最好。
而若则有优雅、风度等意思。
总之当翟讲解了‘元若’这个字的意思，平宁郡主很是满意。
齐衡估计原本也是请的翟大学士，否则不会这么巧。
眨眼间，十几天过去，这天盛家派人前来通知，庄学究已经抵达汴京，明日巳时就会开堂授课。
次日，齐衡用了早饭后，便带着不为，乘坐马车前往了盛家。
“公子为何一直发笑？”不为疑惑道。
“咳咳…没什么。”
齐衡回过神来，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想到盛家几个姑娘接下来为他明争暗斗，才发笑的吧？
虽说三兰还小，可齐衡上辈子哪享受过这个待遇？
只是齐衡不知道的是，他还没到盛家的时候，如兰和墨兰就争斗了起来。
因为今日是第一天开堂授课，早上用了早饭，盛纮就让叮嘱盛长柏几人，让他们早些过去。
齐衡第一天到盛家上课，盛长柏肯定要去迎一下。
盛长枫那边得到林小娘叮嘱，让他和齐衡搞好关系，便提出同盛长柏一起。
三兰则各自带着贴身丫鬟，来到了学堂。
盛纮到了汴京后，就让人腾出一个院子给庄学究居住，还把其中一间房，按照书院学堂的样式改造了。
学堂内，左右各两排案几，每排各有三个位置。
墨兰想着齐衡身份尊贵，盛长柏必然会把前面的位置让给齐衡，于是进了学堂，就奔着右边最前面的位置而去。
如兰见状，突然加速，抢在墨兰前面，坐了下来。
“喜鹊，把书和笔墨纸砚摆上，我就坐这了。”如兰得意的看了墨兰一眼，对丫鬟说道。
“五妹妹！”
墨兰脸色难看道：“先不说这个位置是我先选的，论长幼，也该我坐前面。你看到我往这边来，还故意来抢，是何意思？”
“抢？”
如兰闻言讥讽道：“我只不过抢个位置罢了，总比某人抢别人舅舅送的礼物强！”
“你胡说，我何曾抢了？那是爹爹看那块玉是墨色的，和我名相配，这才讨过来给了我。”墨兰反驳道。
“呵。”
如兰冷笑一声：“要不是你去爹爹面前抹眼泪，说什么自己没舅舅，爹爹会这么做？”
“我不想和你争这些，那都是爹爹的安排，你要有怨言找爹爹说去。现在赶紧把位置给我让开！”墨兰脸色难看道。
要是往常她不怕和如兰争，如兰也斗不过她。
可齐衡一会就要来了，若是此时和如兰争吵起来，难免会给齐衡留下不好的印象。
“我为什么要让？”
如兰微笑道：“刚刚四姐姐不是说论长幼，这个位置该你坐。可论嫡庶，这里该我坐才是。”
墨兰闻言眼眶微红道：“是，我和六妹妹是庶出，可爹爹都说了，嫡庶都一样，姐妹间要相亲相爱。五妹妹何必老是把嫡庶挂在嘴边？”
“什么嫡庶都一样，嫡就是嫡，庶就是庶。要是一样，分什么嫡庶！”如兰反讥道。
后面的明兰叹了一口气，如兰说的倒是没错，可她们父亲本身就是庶子。
虽说记在祖母名下，算是嫡子，可他却听不得这种嫡庶之分的话。
而墨兰就高明多了，还知道带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