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冲突
“小的岂敢欺瞒公子，小的跑了好几家书铺打听过，都说这个卖的最火。”不为见齐衡不信，有些急了。
“我没有不信任你的意思，就是觉着有些奇怪。”
齐衡摇了摇头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去睡个午觉，一个时辰后，你让车夫备车，然后前来唤我。”
他本想买些话本，平常无聊时打发时间的。
可看了不为买回来的话本，瞬间就没兴趣了。
故事老套狗血不说，话本还是那种半白话文，看着还累人。
打发走不为，齐衡回房睡了半个多时辰。
喝了盏蜂蜜水，齐衡让人前去通知不为提前出发。
过了一会，不为前来禀报，说车已经备好了，齐衡才出门。
来到府门外，只见一辆马车已经停在府门口了，还有八个护卫等在一旁，见齐衡出来，齐声行礼道：“见过公子！”
“嗯。”
齐衡点了点头，带着不为上了马车。
“不为，你可知这汴京最好玩的地方是哪里？”
第一次出门，虽说还有护卫跟着，却不影响齐衡的好心情。
“最好玩的地方？”
不为闻言急忙劝道：“公子，你年纪还小，不能去那种地方，而且大娘子要是知道了，会打死小的的。”
“嗯？”
齐衡被不为急切的话语弄的一愣，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神色有些古怪。
汴京最好玩的地方居然是青楼？
“你想什么呢。”
齐衡没好气的瞪了不为一眼，没好气道：“我问的是游玩的地方。”
“公子问的是这个啊。”不为闻言松了一口气。
“你以为呢？”
齐衡好笑道：“我一问哪里最好玩，你就往那种地方想，该不会去过吧？”
“没…没有。”
不为闻言脸色涨红连连摇头道：“小的就是听别人谈论过。”
他虽然是齐衡的长随，却不能居住在齐衡院里，而是在前院居住。
府上的家丁护院都住在前院，男人嘛私底下少不了讨论这些，他多少也听到了一些。
那些人都说那种地方是汴京最好玩的地方。
刚刚齐衡一问，他就想到了这些。
“本公子说笑的，看把你吓的。”
齐衡见他不经逗，也没逗他，催促道：“快说，我能去的又比较好玩的地方有哪些。”
“小的也很少出府，不太清楚。不过前几日听人说，最近很多人乘船游汴河，公子要去看看么？”不为问道。
“游汴河？”
齐衡闻言来了兴趣道：“那就去游河看看。”
“是！”
不为应了一声，然后掀开车帘，对车夫吩咐了一声。
不一会，马车便动了起来。
出了公侯街，街道上就热闹了起来。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
即便是后世，寻常时候都很难看到这么热闹的景象。
汴河不仅穿过汴京城，还包括了内城，齐国公府后花园有个占地近十亩的小湖泊，连接的就是汴河之水。
因此汴河距离齐国公并不是很远。
齐衡一路看着汴京城热闹景象，都没有感觉到时间流逝，马车就停了下来。
“公子，前面不远就是州桥了，桥边就有个小码头。不过前面人太多了，只能到这了。”
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齐衡闻言和不为下了马车，打量着前方。
只见前面道路尽头人流密集，马车确实不方便进去。
让车夫在这边看着马车，齐衡在几个护卫的开路下，进入了人流之中。
汴河两岸各有一条沿岸街道，街道上川流不息，有闲逛的，还有很多围在岸边。
等齐衡在护卫的开道下来到岸边围栏处，只见宽阔的汴河上，飘荡着各种船只。
有披红挂彩的青楼画舫，也有稍小一些的楼船，还有一些是小型的乌篷船。
“去，让人租艘楼船。”
齐衡看见汴河之中热闹的景象，觉着乘船游览汴河两岸风倒是不错，扭头朝不为吩咐道。
“是！”
不为应了一声，安排了一个护卫前去租船。
齐衡饶有兴致的看着过往船只，忍不住多看了眼一艘从他面前经过的青楼画舫。
说实话，他倒是想见识见识这个时代的青楼，到底是什么样子。
倒不是他有什么别的想法，就是单纯的想见识一下。
很多人对于青楼有一些误解，认为青楼就是那种勾栏瓦舍。
本质上来说，确实没有多大区别，不过青楼是属于其中很高档的那一种。
古代无数文人墨客，青史留名的人，都喜欢出入青楼，不仅没有名声有损，还流传出许多佳话。
那些但凡历史上出些名的文人，几乎都是青楼常客。
若青楼就是那等卖身场所，也不可能吸引到那么多文人雅客。
可惜他年纪还小，要是去了太引人注目了，怕是第二天就能传遍汴京。
平宁郡主知道了，即便不收拾他，怕是以后也很难出门了。
“怎么还没回来？”
齐衡等了好一会，也不见租船的护卫回来，看了看码头方向，可惜距离有点远，加上人太多了，根本看不到。
“小的让人去看下。”
不为说完，又安排一个护卫前去查看情况。
过了一会，护卫匆匆跑了回来，行礼道：“禀公子，李大有被英国公府的人扣住了，说是让公子去领人。”
齐衡闻言眉头微皱道：“英国公府为何扣人？”
齐国公府和英国公府来往不多，却也没有什么矛盾。
好好的英国公府把他护卫扣住了，弄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小的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李大有冲撞了英国公府的人。”那护卫说道。
“走，去看看。”
不管怎么样，自家护卫被扣了，他肯定要出面的。
只是齐衡感到奇怪的是，那个叫李大有的护卫只要不是傻子，在知道对方是英国公府的人，怎么可能去得罪。
英国公一脉历代都有人在军中效力，威望甚高。
当代英国公更是执掌着西郊大营，很受官家信任。
不过不管是英国公还是整个英国公府都非常低调。
若是不知道的情况下，无意得罪，英国公的人也不可能直接扣人才是。
带着疑惑，齐衡在护卫的开路下，来到了码头。
这边码头并非是卸货的码头，只是提供乘船游汴河的人上下船用的。
因此码头并不是很大，此时码头上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让让！”
护卫呼喊着挤开人群。
那些被挤开的人，有些恼怒的骂骂咧咧，可是看到被几个护卫护在当中的齐衡时，立即闭嘴了。
倒不是他们认识齐衡，而是看齐衡的衣着，加上随行带着好几个护卫，一看就知道身份不简单。
汴京不缺达官权贵，豪门世家。时间久了，汴京的百姓也算是锻炼出一双火眼金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