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8章 大衍王朝女帝令
张遂听何苗苗这么说,直接笑出了声音来。
小姑娘真敢想!
元婴期啊!
他穿越过来,只听说过元婴期的修士,却从来没有看到。
不,是他看过最高修为的只有筑基期!
确切地说,在觉醒金手指前。
觉醒金手指后,他也看到过元婴期修士。
就是程月娥了。
他听小朵儿说过,程月娥如今是元婴期后期的修士。
这也是他为什么不恨程月娥五十九年前退婚的原因了。
五十九年过去了,自己没有金手指前,只是炼气期三层。
而人家程月娥修为却是元婴期后期。
这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如果程月娥当初不退婚,选择和自己下去,那她可能现在和自己一样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了。
就算不至于如此糟糕,也会被自己严重拖累,至少达不到如今这地步。
虽然这般说,张遂还是点头道:“那我就等着苗苗你达到元婴期了。”
何苗苗重重点头。
之后,何苗苗便抱着张遂的胳膊往掩月宗的事务处走去。
在掩月宗,想要离开宗门驻地,外门弟子及其以上,都需要到事务处登记:去哪儿,做什么事,需要多长时间。
事务处也有民间或者官方委托的一些事物。
当然,有丰厚的报酬。
何苗苗一边跟着张遂过去,一边打量张遂。
之前何苗苗就发现张遂额头的八字皱纹没有了。
现在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当初绝对不是看差了。
张遂脸上的皱纹明显变少了不少。
尤其是他原本面容有不少老年斑。
他整体有一种行将就木的感觉。
可此时,他的那些老年斑的颜色都变淡了。
甚至于,他的脸上还能看到一丝红润。
何苗苗心里很是嘀咕。
爷爷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修为提升了几个小阶段导致的?
可这也不对啊!
修为没有突破筑基期前,肉体并不会有明显的变化!
何苗苗想了一会儿就没有想了。
他不说,自然有他的秘密。
自己强行去问,并不好。
毕竟,虽说自己叫他爷爷,可他却不是自己的真爷爷。
只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自己也只是因为他不惜舍弃性命,也要赶到山崖救自己,为了报答恩情,才将他带在身边的。
问得太多,万一他误以为自己有所求,那就不好了。
两人一直到事务处。
事务处很多人。
何苗苗和张遂都登记了名字、住处、身份、要出去做什么、多久。
之后,何苗苗拉着张遂到事务区左侧的公告栏。
公告栏上张贴着一个个有偿委托。
像什么武平县出现了一只水龙,吃了不少妇女和孩子,五十枚下品灵石悬赏捕捉。
又像是许田县附近出现了邪修,专门抓未出阁的少女做炉鼎,七十枚下品灵石选上击毙之类的。
何苗苗将抓邪修的卷轴从公告栏取下来。
让张遂继续看,何苗苗拿着卷轴去登记。
张遂看了一会儿,目光最终定格在一张告示上:大衍王朝女帝令,凡是能够提供图中之人信息者,一律以一百枚中品灵石赏赐。能将图中之人送到京兆者,下品灵器一把,上品灵石十枚,蕴灵丹一枚。
告示文字下面,是一张画像。
张遂:“......”
这画像,不就是梦境中的自己吗?
自己二十岁时候的模样。
张遂咽了咽口水。
那暴力女,竟然真是大衍王朝女帝!
而且,叫做季苒?
想到她在梦境里基本上都是直接杀死自己,而且还是捏爆脑袋的残酷手段,张遂额头冒出一滴冷汗。
虽然他不怕死,但是,他可不想在现实里体验被人捏爆脑袋的一幕!
“爷爷,你怎么了?”
就在张遂有些心底发凉时,一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何苗苗。
何苗苗一边询问,一边疑惑地看向告示。
看着告示下方的图图像,何苗苗有些惊讶地看向张遂道:“爷爷,这人,跟你有点像!”
张遂这才回过神来,心里有些哭笑。
有点像?
这就是我啊!
这是我二十岁的时候!
让他庆幸的是,由于年纪太大,二十岁的他和现在的他也就有点像而已,而不是一模一样。
否则,他真会哭。
那暴力女可是大衍王朝女帝,这种身份,这种地位,这种实力的人,张遂可不会幻想是一场机缘。
在这个修真世界待了六十年,他深刻地明白:修为高的修士根本不会把修为低的修士当成同类,只会当成蝼蚁!
生杀予夺,全在对方一念之间。
什么艳遇之类的,那是不可能的。
就像一个人类,看见一只蚂蚁一般,不会想着和蚂蚁有一场艳遇,而是最多抱着好玩的心态。
一旦心情不好了,就直接捏死!
何苗苗的话,让不少人看了过来。
张遂忙陪笑道:“不可能的。我都七十二了,一辈子没有结婚,我父母也没有其他亲朋好友,哪里会像?”
众人听张遂这么说,这才纷纷做自己的事情。
虽然他们也察觉出图画里的人和张遂有点像,但是,张遂这番话却也合理。
何苗苗也没有再细究这事。
和张遂又看了一番其他告示,何苗苗这才抱着张遂的手臂离开。
两人决定先休整一天,明天上午才离开掩月宗,去许田县抓捕那个邪修。
回到家门口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大厅里站着一个靓丽的身影。
赫然是程月娥。
何苗有些心虚,没有进张遂的屋子,直接回自己的屋子。
虽然孙冬经三人被杀的事情似乎没有查到头上,但是,程月娥毕竟是执法长老。
张遂也没有强求。
走进屋子大厅,张遂问道:“你有事?”
程月娥看了一眼何苗苗进她自己的屋子,这才对张遂打趣道:“怎么,这女孩挺喜欢你的,跟你形影不离的。”
“但是,你毕竟这把年纪了,还是别祸害人了。”
张遂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道:“我一把年纪了,怎么会像你想得这么龌龊?”
“年轻的时候,我都没有想过结婚,没去碰过其他女人,就怕拖累别人。”
“如今,我年纪大了,土到埋到脖子了,你觉得我会祸害人家小姑娘?”
程月娥愣了下道:“你一直没有再娶妻啊?连个红颜知己都没有?”
张遂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程月娥道:“我犯得着撒谎?”
顿了顿,张遂坐在案几前,倒了两杯凉茶,一杯递给程月娥,一边自己端着喝了口道:“说吧,什么事。你是执法长老,我就是个外门弟子。”
“你在这里待太久,对你影响不好。”
程月娥这才回过神来。
看了一眼张遂,程月娥欲言又止。
终究,她还是没有问下去,而是晃了下右手。
虚空突兀地出现一个卷轴,被她抓在手里,递给张遂道:“这告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