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制杖锻炼
“当然是了，费尔奇先生。”
伊森其实能够理解费尔奇对于抓捕违规小巫师的偏激。
毕竟身为一个没有施法能力的哑炮生活在全英国最高的学术殿堂，整天看着小巫师肆意挥霍他求之不得的魔法天赋，费尔奇心理不变态才奇怪。
当然理解是一回事，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费尔奇做出过激的举动导致他不受天性自由的小巫师们喜欢就又是另一回事。
不过现在伊森和费尔奇之间并无矛盾，对于霍格沃兹的保安费尔奇，伊森还是表示了尊重。
“咳咳。”费尔奇不自觉地咳嗽了两声，努力挺直了自己的腰杆，腰间的钥匙圈叮咚作响，“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哪个...我找不到回寝室的路了，”伊森有些尴尬，“如果不打扰您工作的话，能麻烦您帮我指一下路吗？”
“当然没问...咳咳，我是说，没有问题。”费尔奇努力做出一副值得信赖的样子，毕竟真的很少有小巫师向他寻求帮助。
而且他的巡逻其实没有那么重要，他抓捕违规小巫师也没有硬性的指标。
所以当他给伊森引路的时候，倒很是细心，甚至哪里有可以快速通行的小道都愿意指给伊森看。
在和伊森聊了一路之后，甚至还愿意将洛丽丝夫人放在伊森手中让他撸猫。
“洛丽丝夫人可能要补充些鱼油了，这样可以让猫毛更加柔顺。”
伊森怀里抱着干瘦的洛丽丝夫人，手指轻挠她的下巴，让她发出舒服的呼噜噜声。
“那我明天就让猫头鹰去给我买。”很久没有与小巫师正常交流的费尔奇此刻声音也不像巡逻时那样黏糊糊，反而更像一个正常的老人。
“这里的台阶会每天分两种情况，单双数消失。”尽管费尔奇的目光放在舒服躺在伊森怀里的洛丽丝夫人身上，但对于城堡的熟悉还是能让他毫无错漏地指出方向。
走完这段台阶，伊森已经能看到拉文克劳休息室的鹰嘴门环。
将洛丽丝夫人小心放在地上，伊森再次向费尔奇表示了感谢。
“有时间可以来找我。”费尔奇看着徘徊在伊森脚边时不时蹭蹭他裤腿的洛丽丝夫人，“洛丽丝夫人很喜欢你。”
“一定会的。”伊森点头，他还想找个办法从费尔奇那里换来活点地图。
“宵禁以后不要出寝室。”费尔奇一本正经地说，“除非...你是为了来看洛丽丝夫人。”
伊森当然明白费尔奇的潜台词，倒是对他能给自己开后门表示有些惊讶，不过还是笑着点头离开。
“无形无色，填满虚空；智者执笔，愚者惶恐。”
“智慧。”伊森感觉门环在给一年级新生放水。
进入拉文克劳休息室，只有三三两两的小巫师聚在一起小声讨论着问题。
相较于格兰芬多休息室热闹的氛围，拉文克劳休息室更像是大学自习室，木质的桌椅旁也有小巫师在做作业。
在开学第一天，辛勤的小鹰们已经开始学习了。
伊森并未直接回寝室，而是将那本《隐形术的隐形书》掏出来坐在软垫上靠着看了起来。
幻身咒的咒语是“Disillusionment”，使用时会感到“仿佛被灌入冰凉的黏液”，随后全身逐渐融入背景颜色。
至于这种可以使存在感消失的咒语，则是增强其他人对于自身周围环境的感知，唯独减少对于自身的感知。
相当于将自身孤立出环境，使自己变得毫不起眼。
而相对应的，施法范围从自身变为了环境，施法难度也提高了一截。
更别提将本就复杂的幻身咒改良为这种“无闻咒”的难度，伊森只能感慨躁动的青少年为了涩涩什么都干得出来。
“Disillsuvironment（悄然无闻）”
复杂的施法手势使伊森这次施法失败，不过好在学长改良魔咒时完整记录下了过程，所以没有突然从空中出现一头野牛站在他的胸口。
伊森皱眉看着手中的魔杖，尽管已经使用了最为适合的魔杖杖材和杖芯，但制杖师的经验让他仍然感觉魔杖与自身有一些不协调。
并非无法使用魔杖的反抗，只是魔咒无法达到理想状态最为完美的标准。
“这可能是自己混用了太多魔杖的缺点吧。”伊森苦笑了一下，毕竟自己光是日常带在身边的就有三根不同杖芯的魔杖。
别人都是一夫一妻，结果到自己这里还得翻牌子，魔杖们自然不乐意。
伊森也就没有继续尝试在公共休息室练习魔咒，而是取走拉文克劳休息室中提供的公用羊皮纸，开始总结记录无闻咒的整个施法流程。
应该没有一个学院的休息室会像拉文克劳这样，为小巫师们突如其来的灵感提供保障。
据说很多常用的魔咒都是依靠小巫师这样发明或者改进出来的。
而发明魔咒的巫师可能来自各个学院，但改进魔咒的往往是拉文克劳。
比如霍格沃兹魔咒课用书《标准咒语》的作者米兰达·戈沙克就来自于拉文克劳学院。
“不对啊，这么一想，怎么感觉无闻咒是拉文克劳学长改良的呢？”伊森挠挠头。
随着夜色渐深，图书馆闭馆，拉文克劳的小巫师们也三三两两地回到了休息室。
虽然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自习的队伍中，但位于拉文克劳雕像后自习区却始终保持了默契的安静。
只有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和书页翻动的声音。
伊森的两个舍友也夹着书从图书馆返回，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坐到了伊森的两边。
今天上的三门课都布置了作业，变形课和魔药课作业都不少，但他们都选择了优先预习黑魔法防御课的内容。
不得不说塞尔温教授的个人魅力相较于严格的麦格教授和阴沉的斯内普来说，更受小巫师们欢迎。
又过了一会，伊森才看到秋张从休息室的门口走了进来。
额头上的汗珠看得出来刚刚的运动量不小。
伊森将手中包着标准咒语封皮的《隐形书》收起，轻拍两个舍友的肩膀后走出了自习区域。
“Siccura（衣物干燥）”
掏出魔杖轻点秋张身上的衣服，原本被汗水浸湿的领口和腋下瞬间变得干燥清爽。
这个咒语还是之前伊森扛木头的时候奥利凡德教给他的。
掏出手帕将其变形为毛巾，伊森将其递给秋张，“和伊莎贝尔去跑步了？擦擦汗别着凉。”
秋张点点头，轻轻擦去脸上的汗水，忍不住感叹道，“会变形咒真好啊！”
随身带一块手帕，需要什么就变什么。
甚至到麦格教授的水平后，凭空造物也是信手拈来。
“你天赋也不差，只是在用变形咒时可能考虑的东西太多。”伊森安慰道，“这些在魔咒课上应该会有优势。”
拉文克劳学生魔咒的施法时的手势和发音标准程度远超其他学院。
格兰芬多学生主打一个势大力沉大力出奇迹，斯莱特林则相对隐蔽而优雅，赫奇帕奇则是朴实无华。
“明天下午第一节课就是魔咒课，希望到时候不会让弗立维院长失望。”秋张对于第一节院长主持的魔咒课还是有些紧张。
“正好上午是魔法史，你可以在课上睡个好觉。”伊森打趣道。
奥利凡德就曾经和伊森说过，尽管拉文克劳是最热爱学习和钻研的学院，但依然抵抗不了宾斯教授如同催眠一样的声音。
秋张显然对魔法史课的情况也有所了解，但还是没好气地白了伊森一眼。
“我去洗澡了！明天的课还没预习，今天又要熬夜了。”
秋张把毛巾扔还给伊森，蹦蹦跳跳就往自己的寝室走去。
伊森翻手将毛巾变回手帕，也抱着书回到了寝室。
虽然不会在寝室里制作魔杖，但制杖相关的基本功他每天都仍在锻炼。
掏出一块山楂木，伊森从行李箱中取出一套制作杖身的雕刻工具。
平常锻炼制杖手感无需使用最软的巴沙木，每种木材的软硬质感都有所不同，时常更换才是最好的训练方式。
雕刻魔杖时的主要工具分为两套。
分别是粗加工使用的坯刀和精细加工使用的修光刀，以及一些例如敲锤、木挫等辅助工具。
先用坯刀中刃口平直的平刀铲平已经切出魔杖大小的木料表面的凹凸，形成刚劲有力的线条，制作魔杖杖身的粗坯。
伊森右手握刀柄，肩部施加压力向前推削。
刀头与木纹始终保持垂直以避免木材撕裂。
这一步需要注意的是运刀时需果断，避免反复修整导致魔杖表面毛糙。
圆刀刃口呈圆弧形，伊森以手腕发力，将魔杖末段修出圆弧的形状。
之后使用更为省力的横向运刀，为握持魔杖时留下舒适的弧度曲面。
因为还在打坯阶段，伊森用的是正口圆刀，其吃木更深。
刃口45度斜角的斜刀分为正手斜刀与反手斜刀，不同的握持方式是为了适应不同的方向。
正手斜刀用于切削而反手斜刀用于剔角光。
最后使用三角刀，其刃口呈三角形，根据中角锋利度不同可调节线条粗细，专用于雕刻装饰线纹。
至此魔杖的粗胚阶段才算修整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