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疯了吧？他居然选了只臭猴子？
广场上，所有的目光都凝聚在陈凡身上，等待着他从那三个辉煌的神王级选项中，做出最终的抉择。
宙斯？还是奥丁？
这似乎是一道答案显而易见的单选题。在众人期待、羡慕、嫉妒、甚至贪婪的注视下，陈凡的动作却异常平静。
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激动得难以自持，也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天赐机缘而显露半分狂喜。他的眼神清澈而深邃，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
然后，他抬起手，以一种近乎理所当然的、沉稳的姿态，指向了石碑上那个与其他两个格格不入，却在他心中分量最重的身影。
一个清晰、平静，不带丝毫犹豫的声音响起，透过金光，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我选择，齐天大圣，孙悟空。”
话音落定。
嗡——！
神格石碑猛地一颤！代表宙斯与奥丁的威严虚影，如同被某种更高层次的力量排斥般，迅速变得黯淡、扭曲，最终不甘地彻底消散！
唯有那尊桀骜不驯的猴王虚影，爆发出更加璀璨夺目的万丈金光！那双仿佛燃烧着火焰的眸子猛地睁开，射出两道洞穿虚空的神芒，最后化作一道纯粹的金色流光，如同倦鸟归巢般，瞬间没入了陈凡的眉心！
选择，已成定局！
整个广场，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如果说之前看到三个神王选项是震惊，那么此刻，就是彻底的呆滞，以及随之而来的，如同火山喷发般的……荒谬感和愤怒！
“什……什么？！他选了哪个？！”有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孙悟空？！他居然真的选了那个东方的猴子？！！”
“疯子！绝对是疯子！他放弃了成为神王的机会啊！！”
“我的天！我看到了什么？！有人放着满汉全席不吃，去啃树皮？！”
“暴殄天物！这是我见过最愚蠢的选择！没有之一！”
短暂的寂静之后，是铺天盖地的哗然！质疑声、怒骂声、尖锐的嗤笑声、惋惜的叹息声……如同失控的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朝着陈凡汹涌而去！
负责记录的老师气得脸色由铁青转为酱紫，指着陈凡的手指都在剧烈颤抖，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最后猛地一跺脚，转身就走，仿佛多看陈凡一眼都是一种折磨。
高台贵宾席上，几个原本对陈凡的异象颇感兴趣的学院高层和大家族代表，此刻也纷纷皱起了眉头，失望地摇了摇头，不再关注。一个潜力无限的天才固然可贵，但一个自毁前程的蠢材，不值得他们浪费任何时间和资源。
人群中，校花苏沐瑶只是冷冷地瞥了陈凡一眼，那眼神如同看待一个不可理喻的白痴，再无半分先前的关注，直接转身，莲步轻移，离开了这片让她感到荒谬的地方。
而校霸雷傲更是夸张地捧腹大笑起来，声音洪亮刺耳：“哈哈哈哈！笑死爹了！真有人选猴子啊？！喂！陈凡！你是不是觉得当个猴王很威风啊？以后窜天猴就是你了吧？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引来了周围一群跟班的附和，各种难听的绰号和嘲讽开始肆无忌惮地抛向陈凡。
“猴哥！”
“弼马温！”
“废物！浪费了这么好的运气！”
“以后别说认识他，丢不起这个人！”
整个广场，变成了一场充斥着恶意与不解的狂欢。陈凡，这个刚刚才经历了神迹降临、本该成为万众焦点的天选之子，在做出选择的瞬间，就沦为了所有人眼中的小丑和傻子。
然而，处于这场风暴中心的陈凡，却对这一切置若罔闻。
外界的喧嚣、嘲讽、怒骂，仿佛都变成了模糊而遥远的背景噪音，无法在他平静的心湖中激起一丝涟漪。
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了身体内部正在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奇妙变化之中！
就在那道金色流光没入眉心的刹那，一股难以形容的、既狂野又灵动、仿佛蕴藏着无穷生机的力量，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巨龙般，在他的四肢百骸、奇经八脉中轰然苏醒！
这股力量是如此的磅礴，如此的精纯，又如此的……自由！
它不像雷霆那般狂暴，不像寒冰那般死寂，也不像圣光那般秩序井然。它充满了变化，充满了活力，充满了打破一切束缚、逍遥于天地之间的灵性！
陈凡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这股力量飞速地改造着。原本有些瘦弱的身体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五感更是提升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地，视觉、听觉、嗅觉、触觉……整个世界在他的感知中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立体！甚至连空气中游离的稀薄灵气，他都能隐约捕捉到其流动的轨迹！
更重要的是，他感觉到灵魂深处，某种无形的枷锁似乎正在被这股力量悄然挣脱。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对自由的渴望，对规则的藐视，开始不受控制地滋生蔓延。
这就是……齐天大圣的力量吗？
仅仅是最初步的融合，就已经带来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陈凡缓缓抬起眼帘，那双原本平凡的黑色眸子里，此刻仿佛有流动的金辉一闪而过，深邃而平静。
他平静地看了一眼周围那些依旧在或嘲笑、或怒骂、或惋惜的人们。
他们的反应，正如他穿越十八年来对这个世界认知体系分析后所预料的那样，乏善可陈。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他迈开脚步，向着广场外走去。
人群如同躲避瘟疫般，迅速向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通路，只是那目光中的鄙夷和嘲弄，变得更加赤裸裸。
“快看！那个选猴子的傻子出来了！”
“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以后咱们学校的历史上，都要记下这笔耻辱了！”
陈凡充耳不闻，步伐沉稳，不疾不徐，仿佛只是饭后散步般，穿过了这条由无数负面目光构成的“夹道”。
他的背影，在午后的阳光下拉得很长，没有丝毫的落寞或不甘，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从容与笃定。
……
学校后山，一处绿树成荫、僻静无人的草坪上。
陈凡随意地坐在一棵古树之下，闭上眼睛，再次沉入心神，仔细体会着体内那股灵动而磅礴的力量。
大圣之力，浩瀚如烟海。
七十二变、筋斗云、火眼金睛、金刚不坏、法天象地、身外化身……还有那根定海神针铁！
这些前世耳熟能详的神通，如今都化作了可以被他逐步解锁和掌握的真实力量！
这，才是他选择孙悟空的真正原因！
相比起宙斯和奥丁那种看似强大，实则体系固化、限制颇多的神王模板，齐天大圣孙悟空所代表的，几乎是无限的可能性与成长空间！
这，才是最适合他这个穿越者的“神级外挂”！
“呼……”陈凡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感觉浑身舒泰，仿佛脱胎换骨。
他睁开眼睛，看向碧蓝如洗的天空，眼神平静，思绪清晰。
“当务之急，是先初步掌握这股力量，至少要解锁一两样本事防身……”
“火眼金睛似乎已经初步激活了视觉强化效果，七十二变和筋斗云……”
“还有，这个世界的‘神祇等级’是如何评判的？孙悟空的力量，在这个体系下，又会被如何量化？”
“觉醒之后，是进入专门的觉醒者学院，还是……”
一个个问题和计划，开始在他脑海中清晰地浮现。
至于广场上那些人的嘲讽和不解？
那不过是他未来道路上，微不足道的尘埃罢了。
他陈凡这一世的目标，可不是为了向一群目光短浅的人证明什么。
他要的，是真正的逍遥自在，是真正的超脱！是去亲眼看一看，这神话复苏的世界，究竟有多精彩！
大圣之路，自此，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