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暗涌
主神广场上，灯光如同潺潺流水般四下流淌，将林夜、詹岚、楚轩和郑吒四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林夜活动了一下右臂，套在胳膊上的黄金护臂在灯光映照下，散发着内敛而柔和的光泽。
此次试炼给林夜带来的变化十分显著，他清晰地察觉到，体内小宇宙流淌的轨迹愈发清晰，就好像一条明亮的脉络。而第七感的初步显现，更是让整个世界在他眼中都放慢了节奏，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迟缓起来。
“我们要不要把其他人叫醒呀？”詹岚伸手推了推新到手的战术目镜，镜片上不断流转着淡蓝色的数据光芒。“这次的收获实在是太大了，应该让大家都知道……”
“等等。”楚轩突然出声打断，他那银白色的眼眸中，数据流如闪电般一闪而过。“有人在监听。”
林夜瞬间领会，他将小宇宙感知如同涟漪般向四周扩散开来。在第七感的强大助力下，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张杰房间窗边那一丝不太自然的能量波动——那分明就是精神力扫描留下的痕迹。
“继续正常交谈。”林夜用几乎难以察觉的唇语向队友示意，同时故意提高音量说道：“可累死我了，这次兑换直接把我所有的奖励点都花光了，不过好在防护装备总算是凑齐了。”
郑吒心领神会，配合着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我强化了血族子爵血统，花掉了一个C级支线。你们呢？”
四人一边假装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这些无关紧要的强化选择，一边十分默契地朝着林夜的房间慢慢移动。直到房门关上，楚轩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金属圆球，轻轻放在地上。只见圆球迅速展开，变成了一个微型的仪器，发出一阵几乎难以听见的嗡嗡声。
“这是反监听装置，能对所有已知的侦查手段产生干扰。”楚轩淡淡地解释道，“现在我们可以放心自由交流了。”
詹岚的战术目镜闪烁不停，把房间内的能量流动以可视化的形式投影了出来：“张杰的精神力确实在监视我们。奇怪的是……他的能量波动和普通的轮回者不太一样。”
“他是半引导者。”林夜轻声说道，“他既是中洲队的成员，也是主神特意安排的一项考验。”
郑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主神空间的规则。”楚轩接过话头，继续解释，“每个队伍发展到一定阶段的时候，都会面临引导者带来的考验。要是能通过考验，队长就能获得相应的权限；要是失败了，那么全队都会被抹杀。”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林夜默默观察着队友们的反应——郑吒紧紧皱着眉头，詹岚咬着下唇，楚轩则一脸平静，专注地调试着那个反监听装置。显然，每个人都在努力消化这个极为重磅的信息。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詹岚最终打破了沉默，开口问道，“难道就装作不知道这件事？”
“暂时就先这样吧。”林夜点了点头，“张杰目前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相反，在某些方面他还在保护整个团队。不过我们还是得为最终可能出现的对决做好准备。”
郑吒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甲都在不知不觉间变尖了：“所以说，迟早还是要和他……”
“不一定非要武力冲突。”楚轩突然说道，“根据我的计算，有37%的可能性可以通过其他办法解决引导者带来的困境。”
林夜心里暗自对楚轩强大的分析能力感到惊讶。在原著当中，楚轩确实成功找到了避免与张杰进行生死搏斗的方法。这个科学家的智慧，果然深不可测。
“先不说这个话题了。”林夜转移了话题，“我们得测试一下在试炼中获得的新能力。主神肯定会对部分效果进行限制，但应该还是有提升空间的。”
四人一起来到了林夜的训练场。训练场中央环绕着十二根大理石柱，场地中央新增了一个五芒星图案，分别对应着五种基础能量属性——这正是圣域试炼带来的改变。
“谁先来试试？”郑吒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先来演示一下第七感的雏形吧。”林夜说着走到了场地中央。他没有什么夸张的起手动作，只是简简单单地抬起右臂，护臂上的星座图案瞬间亮了起来。
在其他人眼中，林夜的身影突然模糊了一瞬间，紧接着，场地上同时出现了五个“林夜”，每个“林夜”都在施展不同的招式——天马流星拳、庐山升龙霸、钻石星尘拳……最后，五个身影又合而为一，林夜的本体稳稳出现在起点位置，就好像他从来都没有移动过一样。
“这……这难道是分身？”詹岚的战术目镜疯狂闪烁，试图解析刚才出现的奇特现象。
“不，这只是单纯的速度提升。”林夜解释道，“第七感让我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多个动作。在主神空间里，这个效果被削弱了大概70%，但还是很有用的。”
郑吒吹了声口哨：“轮到我了。”
他深吸一口气，黑红色的能量如汹涌的潮水般从体内涌出，在体表渐渐凝聚成那套华丽却又透着狰狞气息的血族战甲。和试炼空间不同的是，在这里这套战甲显得有些透明，而且持续的时间也缩短到了十五分钟。
“防御力差不多相当于三英寸厚的钢板，而且……”郑吒说着突然展开背后的蝠翼，用力一振翅，就直接冲上了二十米的高空，“飞行距离被限制在两百米以内。”
詹岚的测试最为特别。她摘下战术目镜，双眼瞬间变成了纯粹的蓝色。空气中浮现出无数细丝般的精神力连线，轻轻地将四人短暂地连接在了一起。
“思维共享可以维持十秒。”她的声音同时在三人的脑海中响起，“预演未来的时间缩短到了两秒，不过这也足够应对大多数突发情况了。”
轮到楚轩时，这位科学家只是简单地推了推眼镜。银白色的数据流在他的瞳孔中快速闪过，他伸手在空中虚点了几下，前方一小块区域的重力瞬间消失，几块训练用的金属锭缓缓漂浮了起来。
“参数修改的持续时间缩短到了一秒，精度下降了60%。”他平静地陈述道，“不过用来应对一般情况也够用了。”
测试结束后，四人围坐成一圈。林夜明显感觉到，这支团队和之前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每个人的眼中都多了一种名为“信心”的光芒，那是一种知晓自己拥有改变命运能力后的从容与坦然。
“关于下一场恐怖片……”詹岚刚开口，就被楚轩打断了。
“不要讨论具体的策略。”他指了指天花板，“主神会根据我们的讨论调整难度。”
林夜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们只需要明确一点——团队协作。试炼中获得的这些能力有着很强的互补性。”
说着，他伸出右臂，护臂上的金光如同灵动的水流般蔓延到地面，沿着五芒星的纹路缓缓流动。“星座共鸣”这个能力即使在主神的限制下，也能够短暂地提升队友的能量输出。
郑吒将血族能量注入五芒星的另一个角，黑红色的能量与金光相互交织，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詹岚的精神力如纤细的丝线般轻轻缠绕在上面，而楚轩则精准地调控着整个能量结构的稳定性。
在四人的共同努力下，一个微型的复合领域逐渐形成了。在这个半径五米的区域内，重力减轻了30%，反应速度提升了20%，能量恢复的速度也加快了15%——这些加成看似不算很大，但在生死攸关的战斗中，却足以扭转整个战局。
“维持时间是三分钟。”楚轩认真地记录着数据，“足够应对一场高强度的遭遇战了。”
就在他们准备进一步进行测试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林夜迅速撤去能量，楚轩快速收起反监听装置，郑吒则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满脸惊慌的李萧毅：“不、不好了！霸王和零点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