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招收亲卫
下午。
韩清照例来到明律堂大院，赵腾演示了一遍九阳真功打法后，就坐在一旁凳子上打盹去了。
韩清扭身来到一处僻静角落，静心琢磨九阴真功。
一个时辰后，他已将这一门武功从前到后背得滚瓜烂熟，面板也随即记录下了这一门武功，未入门，熟练度1%。
只是，这里人多眼杂，他实在不方便去练习这一门武功，否则，旁人定能猜到他九阳真功已经大圆满，传出去他也不知是好是坏，但他隐隐觉得，如果没有巨大的好处，还是不要表现得太过骇人听闻为妙。
两月大成，蜀地尚有先例，那些世家大族子弟中天赋出众者便有人能做到。
但两月圆满，偌大蜀地或许几百年才能诞生一人。
一旦消息传出去，柏云县必定震动。
“试着练习一下止戈经吧。”韩清心道。
止戈经需要入定静心，他需要盘坐在地，一动不动，从外表看，倒是没什么异常，也没人能从如此寻常的动作就判断出他在学习炼魂法。
于是韩清尝试了一下，脑海中不断回忆那一幅入门观想图，随着那黑甲武士身影被一点一点勾勒出，一刹那，这武士从图中腾跃而出，落入其脑海虚空中，又仿佛活过来一般。
韩清也成功入定，进入深度冥想状态，内心杀意也被再次勾动。
韩清没有特意压制它，任由其释放，占据自己内心，但又保持着一定理性与克制。
这是他三年来长期与怪病抗争领悟的独特本领，他能在一定程度内控制约束杀意对自己造成的影响。
于是，他又感觉自己念头在向上极速飞腾，诸多幻象浮现。
“杀杀杀！”
在杀意加持下，韩清心中只有杀戮欲，一切幻象都不能动摇心神。
一重重幻境破灭，这一缕杀念越来越纯粹，最终只剩纯一杀念，飞腾进入灵庙。
韩清睁眼，徐徐吐出一口气：“一次冥想就需要一刻钟，只能凝聚一缕法念，这炼神法果然难炼。”
这还是他有怪病帮助的情况下，换成其他武者，很可能被困在其中一重幻境中难以挣脱。
在此过程中，武者精神被不断消耗，最终会陷入极其疲惫状态，难以再入定冥想。
而凝聚出的法念也会极其驳杂，极其脆弱，实力提升速度会极其缓慢。
这里还有一点，就是炼神法的高下之分。
韩清琢磨了一天，总算是弄清楚了。
越是高阶炼神法，在念头飞升向灵庙的过程中，破除的妄念就越多，因而形成的正念就越纯粹。
止戈经为什么被称之为兵道无上练法神，就是因为它能凝聚纯一兵道杀念。
当然，这一点不是每个人都能办到，需要极强的杀性。
不同流派炼魂法对心性要求侧重点不同，如儒道要求仁心，养浩然之气，农家要求如大地般宽厚，养生灵之气。
“继续！”
韩清歇息了一阵，微微闭眼，继续凝聚法念，在脑海中观想勾勒那黑甲武士。
一刻钟后，他睁眼，灵庙中又多了一缕法念。
大院中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他一下午都在闭眼打坐，心里都觉得奇怪。
按照以往惯例，韩清是非常刻苦的，来到大院就开始修炼，不肯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今日却是很反常。
不过，韩清在他们眼里本就是个孤僻怪人，做出什么行为都不稀奇，所以并没有往炼神法的方向去思考。
炼神法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东西，甚至大多数人听都没听说过。
韩清来到这个世界三年，也从不曾听说过，直到觉醒七杀碑才初次接触到。
一下午。
韩清一动不动，其他人也是练得热火朝天。
罗英目光不时在韩清身上扫来扫去，脸上不时会露出冷笑。
暮色将要降临时，罗盛突然来到了明律堂大院。
“韩清，过来，我有事找你！”
韩清睁眼，起身跟着罗盛来到明律堂大院门口。
罗盛扭身，板着脸，目光深幽，紧紧盯着韩清。
“小成了？”
“是。”韩清目光平静，他猜测罗盛定是从罗英口中得知的这一消息，只是不够准确。
他有犹豫要不要撒个谎说自己只是精通，但略一思量后还是放弃了。
罗盛说什么就是什么，此刻保持沉默才是上策，说得越多，破绽越多。
“三月小成，你也算柏云县百年难遇的武道良才，不过，你运气不佳，这一次有四个名额都内定了，你们余下所有人只能去争皂班刀斧手，不过，我是罗英二叔，这个名额我已私自为他定下，你可不服？”罗盛沉声道。
韩清沉默不语。
罗盛冷笑：“我给你一个选择，考核当日，你只需抱病不去，事后我送你十两银子，你家杏林堂的生意也能继续做下去。”
韩清还是沉默，忽然，罗盛身后传来一声大喝。
”罗盛，你干什么？想逼迫韩清放弃考核？”杨武迈步走来。
“杨班头，你说笑了，我哪里是逼迫，我只是在劝说他做出更明智的选择。”罗盛不冷不淡道。
“捕班和快班什么规矩我不管，但皂班必须是公正公正。”杨武沉声道。
罗盛摇摇头：”杨武，这么多年你还是这脾气，罢了，韩清，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做。”
罗盛说完，也不和杨武计较，扭身离去。
杨武望着他的背影，扭头沉声道：“罗盛的话你不必理会，罗家的手还伸不到我皂班，你头上有我，我头上有齐县令，岂能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杨武说着，伸手捏了捏韩清肩膀，眼里闪过一抹赞赏之色。
“这筋骨如此硬朗，莫非是九阳真功快要大成了？”
韩清微微点头，这事儿瞒不住。
“好，果然有希望，韩清，半年后，蜀地齐无锋大将军要招收亲卫，年龄不得超过十八岁，首重根骨，其次心性，再其次悟性。
齐大将军在蜀地是只手遮天的存在，连张州牧对他都得客客气气，你若是能成为他亲卫，罗盛得向你亲自登门道歉，你万万不要松懈，在我看来，你是非常有希望的。
你九阳真功既已逼近大成，那几日后考核应当是没什么问题，但之后也要加倍努力。”杨武道。
“好。”韩清点点头。
齐无锋这个名字，蜀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伸手能遮半边天，跺跺脚，大地都得抖三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