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内心挣扎
申公豹站在殷商的营帐外，望着战场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鲜血在土地上蔓延，汇聚成小股的溪流，散发出刺鼻的腥味。寒风呼啸而过，吹得他的衣袂猎猎作响，却吹不散他心中的阴霾。封神之战的残酷远超他的想象，每一场战斗都有无数生命消逝，这让他的内心渐渐开始动摇。
“申公豹，你又在想什么？”紫嫣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轻声问道。她看着申公豹那紧锁的眉头，心中满是担忧。
申公豹转过头，看着紫嫣，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紫嫣，你说我们所做的一切，真的是对的吗？这些日子，我看到太多的杀戮，太多的家庭支离破碎，而这一切，都因我而起。”
紫嫣微微一怔，她握住申公豹的手，说道：“申公豹，你是为了家人，为了给家人报仇，这并没有错。而且，这场战争本就不是你挑起的，是阐教那些人……”
申公豹打断她的话，苦笑道：“为了家人报仇没错，可我却牵连了这么多人。每一个死在战场上的人，都有自己的家人，他们也会像我一样痛苦。我现在开始怀疑，我是不是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这时，青璃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自从决定和申公豹一起寻找十二金仙报仇，青璃便一直陪伴在他身边。她看着申公豹，眼神中满是心疼：“申公豹，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但你别忘了，你当初的初心，是为了保护家人，为了让自己不再被人轻视。只是，我们或许可以换一种方式，不必让这么多人付出生命的代价。”
申公豹看着青璃，心中百感交集：“青璃，我又何尝不想？可如今我已深陷这场战争，与阐教结下了深仇大恨，我怎能轻易罢手？而且，我若放弃，那些因我而死的人，又该怎么办？”
青璃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申公豹的肩膀：“申公豹，仇恨只会让你陷入无尽的痛苦之中。我们可以试着寻找其他解决办法，比如和阐教谈判，或许能找到一个和平解决的途径。”
申公豹冷笑一声：“谈判？你觉得阐教会和我谈判吗？他们囚禁我的家人，视我为敌人，怎会轻易放过我？”
紫嫣也在一旁说道：“青璃，你不了解申公豹和阐教之间的恩怨，他们是不会轻易妥协的。申公豹，我知道你现在很矛盾，但我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能继续走下去。”
申公豹陷入了沉默，他的内心在两种声音之间不断挣扎。一边是对家人的责任和仇恨，让他无法放弃复仇；另一边是对战争中无辜生命的愧疚，让他渴望停止这场杀戮。
“申公豹，你还记得我们在溪边初次相遇的情景吗？那时的你，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一心想要成为一名强大的神仙，保护身边的人。”青璃温柔地说道，试图唤醒申公豹内心深处的那份初心。
申公豹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他回忆起那段美好的时光：“当然记得，那时的我，虽然修炼艰难，但心中有你，有对未来的希望，觉得一切都充满了可能。”
青璃微微点头：“是啊，可现在呢？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在这条复仇之路上越走越远，已经渐渐迷失了自己。我不想看到你变成这样，申公豹。”
紫嫣听了青璃的话，心中有些不悦：“青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申公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为了他的家人。你怎么能这么说他？”
青璃看着紫嫣，诚恳地说道：“紫嫣，我没有责怪申公豹的意思。我只是不想看到他一直活在痛苦和仇恨之中。我们都希望申公豹能幸福，不是吗？”
紫嫣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她明白青璃说的有道理，但她更担心申公豹放弃复仇后，会陷入更深的痛苦之中。
申公豹看着两个女人，心中更加纠结。他知道青璃和紫嫣都是为了他好，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申公豹，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紫嫣看着申公豹，坚定地说道。
青璃也点头表示赞同：“我也是，申公豹。但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不要让仇恨毁了你的一生。”
就在这时，营帐内传来士兵的通报声：“将军，闻太师有请！”
申公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我先去见闻太师，你们在这里等我。”
申公豹走进营帐，闻太师正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看到申公豹进来，闻太师说道：“申公豹，如今战局对我们越发不利，周军攻势猛烈，我们必须想出应对之策。”
申公豹拱手说道：“太师，我认为我们可以继续加强防守，同时派人去偷袭周军的后方，打乱他们的部署。”
闻太师微微皱眉：“此计虽好，但周军后方防守必然严密，我们派去的人恐怕难以成功。而且，如今我军士气低落，士兵们对这场战争也开始产生怀疑。”
申公豹心中一紧，他知道闻太师说的是事实。这场战争持续了太久，双方都死伤惨重，士兵们早已疲惫不堪。
“太师，我愿意亲自带领一支精锐部队去偷袭周军后方。我相信，只要我们计划周密，一定能成功。”申公豹坚定地说道。
闻太师看着申公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申公豹，你是我军的重要战力，若你有个闪失，我军将损失惨重。而且，你真的确定要继续这场战争吗？我能看出，你最近的状态不太对。”
申公豹心中一震，他没想到闻太师会这么说。他低下头，说道：“太师，我知道您担心什么。但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这场战争我必须参与，我要为家人报仇，也要为那些因我而死的人讨回公道。”
闻太师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再阻拦你。但你一定要小心行事，切不可冲动。”
申公豹领命后，离开了营帐。他回到自己的住处，青璃和紫嫣还在等他。看到申公豹回来，两人立刻迎了上去。
“申公豹，怎么样？闻太师怎么说？”紫嫣焦急地问道。
申公豹把和闻太师的谈话告诉了她们，青璃听后，担忧地说道：“申公豹，你真的要去偷袭周军后方吗？这太危险了，万一……”
申公豹握住青璃的手：“青璃，我知道危险，但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机会。如果能成功偷袭周军后方，或许能扭转战局，也能让这场战争早日结束。”
紫嫣也说道：“申公豹，我和你一起去。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申公豹看着紫嫣，心中满是感动：“紫嫣，谢谢你。但这次行动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去。你和青璃在这里等我，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青璃和紫嫣还想再说什么，但看到申公豹坚定的眼神，她们知道无法改变他的决定。
“申公豹，你一定要小心。我们等你回来。”青璃眼中含泪，说道。
申公豹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出了房间。他来到校场，挑选了一支精锐部队，准备出发。就在他即将带领部队离开时，青璃突然跑了过来。
“申公豹，这个你带上。”青璃递给申公豹一个玉佩，“这是我修炼时的法宝，它能保护你免受一些伤害。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申公豹接过玉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青璃，谢谢你。我会的。”
申公豹带着部队趁着夜色出发了。一路上，他的心情十分沉重。他知道，这次行动充满了危险，但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他一边赶路，一边思考着自己的未来，思考着这场战争的意义。
在接近周军后方营地时，申公豹等人被周军的巡逻队发现了。双方立刻展开了激烈的战斗。申公豹挥舞着宝剑，施展出强大的法术，将周军士兵打得节节败退。但周军的支援部队很快赶到，申公豹陷入了重围。
“申公豹，没想到你还敢来偷袭我们！”杨戬的声音传来，他手持三尖两刃刀，威风凛凛地站在阵前。
申公豹看着杨戬，眼中充满了仇恨：“杨戬，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说罢，申公豹冲向杨戬，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申公豹施展出浑身解数，但杨戬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两人一时之间难分高下。
就在申公豹与杨戬激战正酣时，哪吒也加入了战斗。哪吒脚踏风火轮，手持火尖枪，向申公豹攻来。申公豹既要抵挡杨戬的攻击，又要防备哪吒的火尖枪，渐渐陷入了困境。
“申公豹，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还是乖乖投降吧！”杨戬大声说道。
申公豹怒吼道：“做梦！我申公豹就算死，也不会向你们投降！”
就在申公豹陷入绝境时，他突然想起了青璃和紫嫣的话，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初心。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这场战争真的是他想要的吗？他为了复仇，让这么多人陷入了痛苦之中，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申公豹，你在想什么？快醒醒！”紫嫣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仿佛在提醒他不要放弃。
申公豹心中一震，他咬了咬牙，施展出自己最强的法术，将杨戬和哪吒击退。然后，他带着部队突出了重围。
“我们走！”申公豹大喊一声，带领着剩余的士兵们逃离了战场。
回到殷商营地后，申公豹疲惫地走进营帐。青璃和紫嫣看到他平安归来，心中大喜。
“申公豹，你终于回来了！你没事吧？”青璃焦急地问道。
申公豹看着她们，摇了摇头：“我没事。但这次行动失败了，我没能偷袭成功。”
紫嫣安慰道：“没关系，申公豹。你能平安回来就好。我们还有机会。”
申公豹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经过这场战斗，他的内心更加挣扎了。他知道，继续这场战争，只会让更多的人死去，但放弃复仇，他又不甘心。
“申公豹，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青璃看着申公豹，担忧地问道。
申公豹抬起头，看着青璃和紫嫣，缓缓说道：“我在战斗中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这场战争，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我不想再看到更多的人死去，我想寻找一个和平解决的办法。但我又放不下对阐教的仇恨，放不下对家人的责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青璃和紫嫣听了申公豹的话，心中都很感动。她们知道，申公豹终于开始正视自己的内心，开始思考这场战争的意义。
“申公豹，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青璃说道。
紫嫣也点头表示赞同：“是啊，申公豹。我们一起面对。”
申公豹看着她们，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无论未来的路有多艰难，只要有青璃和紫嫣在他身边，他就有勇气走下去。但他的内心挣扎仍在继续，他不知道该如何在仇恨与和平之间找到平衡，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未来的挑战。他的命运，如同那被战火笼罩的天空，充满了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