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盛夏的心动轨迹

九月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育才中学的操场上。李梦瑶坐在高一四班靠窗的位置，手中的笔在习题册上快速滑动，可心思却总被窗外偶尔传来的篮球撞击声牵引。

梁渔奇路过教室时，总会往里面投来一眼。那一眼，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李梦瑶放下笔，静静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他那179的挺拔身姿，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耀，让她心跳加速。

“别看了，人家是体育生，和我们不是一路人。”郑萍一边翻着时尚杂志，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她皮肤黝黑，身材苗条，说话却总是带着几分尖酸。李梦瑶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是看看。”

“你啊，还是多花点心思在学习上吧，咱们这破学校，能考上大学的没几个。”郑萍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李梦瑶知道她说的是事实。这所位于城郊的高中，学风散漫，教室里总是乱糟糟的。小矮人女班主任每次都扯着她那小小的嗓门维持纪律，自称来自湘西农村的她，对这群调皮的学生既严厉又无奈。

第一次月考很快来临。考试时，周围的同学有的在偷偷传纸条，有的趴在桌子上睡觉，只有李梦瑶全神贯注地答题。她知道，只有通过努力学习，考上好大学，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可考试间隙，她的思绪又不由自主地飘向了梁渔奇，不知道他考得怎么样，有没有认真答题。

月考成绩公布那天，李梦瑶在年级排名中前进了十几名，而梁渔奇，依旧在倒数的位置徘徊。放学后，李梦瑶抱着书本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有些失落。她明白，自己和梁渔奇之间，隔着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

“哟，考得不错啊！”郑萍从后面追上来，“不过，就算你考得再好，和那个体育生也没可能。”李梦瑶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她知道，郑萍虽然总是打压自己，但也许她说的是对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梦瑶更加努力地学习，每天最早到教室，最晚离开。而梁渔奇依旧会在路过高一四班时，看她一眼。那一眼，成了她枯燥学习生活中最甜蜜的期待。

从那天起，李梦瑶和梁渔奇的交集渐渐多了起来。

郑萍看到两人走得越来越近，忍不住警告李梦瑶：“你别忘了自己的目标，别因为一个男生耽误了学习。”李梦瑶坚定地说：“我不会的，我要和他一起努力，考上好大学！”

教室窗外的风与少年

九月的阳光斜斜地切进高一四班的教室，在李梦瑶的课桌上投下一道金边。粉笔灰在光束里起舞，她握着笔，眼睛却不自觉地瞟向窗外——篮球场上，梁渔奇跃起扣篮的身影，像一幅永远看不腻的画。

这已经是她第无数次这样偷偷注视。他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光，179的身高在人群里格外显眼。每次路过高一四班，他总会往教室里看一眼，而李梦瑶知道，那一眼不是为她，但她还是会心跳如擂鼓，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别看了，他又不会注意到你。”郑萍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几分嘲讽。她是李梦瑶的闺蜜，虽然总是毒舌，却也最懂她的心事。李梦瑶收回目光，低头继续解数学题，可草稿纸上的公式渐渐变成了歪歪扭扭的“梁渔奇”。

这所学校的学习氛围并不好，高一四班更是乱糟糟的。小矮人女班主任来自湘西农村，每次维持纪律都要扯着嗓子喊，声音又尖又细，可效果甚微。李梦瑶只能在嘈杂中，努力把自己埋进书本里。她知道，只有考上好大学，才能有更好的未来，但梁渔奇，就像她枯燥生活里突然闯入的光。

第一次月考结束后，成绩榜贴在走廊。李梦瑶在前十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而梁渔奇的名字，在倒数二十名。她站在榜单前，看着两个名字之间那么遥远的距离，心里泛起一丝酸涩。

那天放学，她收拾书包时动作格外慢，等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背起书包往教室外走。走廊上，她突然听见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梁渔奇和他的朋友在聊天。她下意识放慢脚步，心脏狂跳。

“这次又没及格，老班肯定要骂死我。”梁渔奇的声音带着无奈。

“你就别学了，反正以后走体育特长，文化课差点也没事。”朋友的声音。

李梦瑶低头从他们身边走过，不敢抬头，却在经过梁渔奇身边时，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汗水混合着青草的味道。那味道萦绕在鼻间，让她在回家的路上，都忍不住反复回味。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梦瑶依然保持着每天偷偷看梁渔奇的习惯。他们之间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大多是在走廊偶遇时，她慌乱的一句“借过”，或是他漫不经心的一声“让让”。

但这些，对李梦瑶来说已经足够。她把这份暗恋藏在心底，化作学习的动力。每当解不出难题想放弃时，她就会想起梁渔奇在球场上的身影，告诉自己要变得更好，也许有一天，能站在离他更近的地方。

冬天来得猝不及防，初雪飘落的那天，李梦瑶站在教室窗边发呆。梁渔奇和几个同学在操场上打雪仗，他笑着、闹着，头发上沾着雪，眼睛亮晶晶的。李梦瑶看着他，嘴角不自觉上扬，突然觉得，这样默默喜欢着，也挺好。至少，在她的青春里，有这样一个让她心动的人，让每一天都有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