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赌
程茴明白，他们让秦可璐跟过来的原因就是担心她逃跑。
另外，程茴还明白她一旦离开包厢，再回去，那里面的酒水是千万不能喝的。
不一会儿，秦可璐站在门口不耐烦敲门，“喂！你还没好啊？！该不会是在里面想办法跑吧？”
“既然你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程茴推开门，双手交叉抱臂睨着她说，“秦可璐，你要是现在放了我，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追究。”
“你追究？”秦可璐冷笑，不屑地朝她翻了个白眼，“就你这点能耐还敢追究我？”
“行，这是你自己放弃的。将来别后悔。”
秦可璐更来劲了，“后悔？后悔什么？你刚才也看到了，陆时生喜欢的是我，不是你。”
程茴轻哼一声，绕开她，走到洗手池旁，对着镜子轻挽了挽耳鬓的碎发，看着镜子里的秦可璐平淡问道，“敢不敢跟我打赌？”
秦可璐狐疑，“赌？赌什么？”
“当然是赌你最在意的事了。”
“什么意思？”
“赌陆时生是喜欢你还是喜欢我？”
秦可璐捂嘴笑得身颤，“还用赌嘛？现在我和你此刻的状态，难道不能说明吗？你已居下位，能有什么筹码跟我赌？”
程茴面向她，自信挑唆，“话别说太满。当我们都不在他身边‘喘气’时，你猜他会第一个关心谁？”
秦可璐神情一滞，惘然回忆起似乎每次都是自己逼着陆时生做抉择，逼着他来国外，逼着他和程茴离婚，逼着他毁掉程茴……
居然没有一次是陆时生自己主动提出的，他的沉默真的是赞同肯定吗？
“可以。”秦可璐很快点点头，表示很感兴趣赌局设置，愿意主动增加筹码，“如果能证明时生喜欢并选择的是我，那你和他离婚后，就永远消失在他面前，并且断掉和他的所有联系方式！”
程茴忍不住笑，秦可璐说的这些‘惩罚’正如她意。
“好。我的筹码也是你说的这些…人称视角一个都不要变。”
秦可璐感到意外，强调解释说，“不管输赢，不管时生在乎的是你还是我，你程茴一定会和他离婚，消失在他面前，断掉和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是的。我很确定。”
“可以，你要说到做到。”
“你也是。”程茴一步步朝她走去，“等会儿回包厢后，我们互相敬酒喝，随后一起倒桌装醉，看陆时生是先关心你还是先关心我。”
包房仍旧吵闹，灯光随歌曲节奏变换颜色和闪烁频次，昏暗靡靡。
“你俩上个厕所的时间太长了吧。”王哥端着盛满白酒的酒杯起身，踉跄猥琐笑着走到程茴身边，“来，小妞，干一个！”
程茴讪讪笑了笑，“王哥，不急。”随即，接过酒杯，放回至桌上。
“来，我先敬璐姐一个。”程茴拿起桌边另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空酒杯，故意摆放到陆时生的位置桌前，起身倒满酒。
“啊，脚麻了。”程茴故作失重心，朝陆时生位置方向跌扑上去。
陆时生本能的出手扶住，无意中触碰到程茴胸前的柔软。
当大家的目光全部注视在程茴和陆时生俩人搀扶暧昧触碰羞涩神情时，程茴抽出另一只手，悄悄将两个满白酒杯子调换了位置，然后再缓缓起身，故作羞赧状。
陆时生脸上浮现留恋的神情，被坐在另一旁的秦可璐狠狠瞪了回去，才老实。
王哥更不用说，满脸写着羡慕。
“蹲厕所脚麻了，没站稳，不好意思。”程茴浅笑道歉。
“没关系没关系，脚站不稳好，坐着躺着都行。”王哥顶着一张被酒精充斥的通红面庞，油腻说着虎狼之词。
程茴没理他，举起酒杯，笑望向秦可璐，“璐姐，愿你往后和陆时生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说完，程茴一口闷了酒杯中的白酒，浓烈的酒精味顺着鼻腔折返回来，难喝到无法言喻。
秦可璐见状轻笑，同样一口闷了白酒，没什么反应。
这点酒对秦可璐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她在国外常常参加各种聚会，什么样的烈酒都尝过。
秦可璐的淡然反应让程茴开始后怕。
难道他们没往酒里下药？还是说，药效没那么快？
不死心的程茴又往秦可璐杯里灌酒互喝，看她快要喝完，自己就慢慢喝着仅抿了一小口。
三轮后，秦可璐眼神开始迷离，“怎么会，头好晕……”
药效终于起了作用。
程茴学着秦可璐的晕酒姿态。
两人同时倒桌。
“小茴？”陆时生轻拍了拍程茴，等她回应。
秦可璐倒桌上听到这一幕，很想直起身对他破口大骂，想质问他为什么先顾着程茴。可话到嘴边却不知怎么的，开不了口，一点力气也使不上，眼皮子越来越重，意识逐渐模糊，直到彻底昏睡。
程茴灌得生猛，自己有些醉，但至少意识清醒，知道现在的处境情况。
“王哥，你什么时候给两个人的杯子都下药了？”陆时生心底陡然蹿升一股无名火，“你也太贪心了！”
王哥歪着头，醉意朦胧，压根没听清陆时生在说什么。只是目光荡漾看着两个倒桌的女生，不怀好意垂涎笑着命令陆时生，“快！两个都给我搬到里屋去！”
陆时生迟迟未动，拳头攥紧。
“嗯？”王哥脸色骤变，歪着身子冲到陆时生面前重重给了一巴掌，“聋了？！听不见我说话？赶紧把她们都搬进去！你小子以后还想不想接戏了？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在娱乐圈查无此人！”
尽管陆时生此刻有多大的怨气和委屈，但面对王哥的势力，他别无选择，只好乖乖照做。
正当陆时生把两人送进房间后，楼下由远及近传来汽车发动机低吼轰鸣声。
是全球限量版西尔贝超跑独有的轰鸣声。
也是商城唯一一辆，持有人——傅明宇。
“王哥，两个人都放在里屋床上，我先走了。”陆时生嗓音都在发颤，说完便慌忙逃窜。
“就这点出息。”王哥嗤笑一声，踉跄晃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