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升阶
莫雷蒂安的意识在虚空中漂浮，混沌之蚀的低语如毒蛇般缠绕着他的灵魂。
“容器……你终究只是容器！”魔神残魂的咆哮震得意识海翻涌，无数记忆碎片化作利刃刺向他的本源。
莫雷蒂安的魔瞳猛然睁开，金血从七窍渗出，却在触及虚空的瞬间凝结成锁链。
【叮！检测到宿主灵魂濒临崩溃，是否启用深渊权柄强行镇压？】
系统的提示音冰冷刺耳，他咧开獠牙，魔焰在意识深处爆燃：“本座……不需要怜悯！”
混沌之蚀的残魂被魔焰灼烧，发出凄厉嘶吼，却在下一瞬化作无数符文融入他的本源。
莫雷蒂安的脊骨寸寸断裂，又重组为缠绕紫黑魔纹的骸骨之柱。他的魔翼残骸剥落，新生出布满逆十字烙印的骨翼，每一片翼膜都倒映着炼狱崩塌的景象。
【叮！宿主成功吞噬混沌之蚀残魂，位阶晋升至深渊领主第六阶！】
权杖顶端迸发的光晕撕开虚空，莫雷蒂安踏着湮灭风暴重返炼狱焦土。他的瞳孔分裂成十二枚复眼，视线所及之处，溃散的魔气如臣民般匍匐。
阿尔瓦罗的残躯蜷缩在废墟角落，诡诈之脑仅剩半颗灰瞳。他的骨翼早已化为齑粉，影刃却仍死死钉着一截精灵根须。
“属下……恭迎大人归来。”他的声带被混沌侵蚀，灵魂共鸣的波动却清晰如初。
莫雷蒂安的权杖轻点，炼狱地脉中涌出粘稠黑血，将阿尔瓦罗的残躯重塑为缠绕骨刺的狰狞形态。
“你的忠诚，值得更好的奖赏。”魔瞳扫过新任内政大臣的灰瞳，混沌编码如毒虫般钻入其脑核。
阿尔瓦罗的脊柱猛然绷直，诡诈之脑表面浮现出深渊之眼的纹路。他的影刃迸发紫黑闪电，将远处窥探的精灵斥候劈成焦炭。
墨菲斯托的硫磺火湖已冻结成黑曜石，黑袍总管的骨杖刺入地脉，岩浆如毒蛇般顺着裂纹蔓延。
“永青议会派来了新玩具。”他的湮灭之火点燃焦尸，投影出永恒之森外围的翡翠洪流。
塞西莉亚的银发尽数苍白，泪滴魔纹裂成蛛网。她的指尖插入虚空，拽出一名精灵大祭司的头颅：“他们在用古树根须……重建魔神胚胎。”
莫雷蒂安的骨翼掠过焦土，炼狱位面的残骸在他脚下重组为狰狞要塞。九头巨蛇的虚影从地脉深处升起，蛇首衔着三百枚破界钉，狠狠扎入永恒之森的结界。
“传令。”他的权杖指向翡翠洪流，深渊凝视的光晕吞没了整片天空，“所有军团……碾碎那些群绿色！”
炼狱魔龙的残骸突然蠕动，鳞片下钻出亿万被污染的精灵根须。它们缠绕着恶魔士兵的躯体，将其异化为藤蔓与骸骨交织的怪物。
阿尔瓦罗的影刃斩断一根袭来的根须，诡诈之脑疯狂解析着污染编码：“大人，永青议会篡改了混沌之力……它们在制造共生体！”
莫雷蒂安的獠牙刺破下唇，金血滴落在权杖顶端。深渊之眼的光晕骤然扩散，将共生体的控制权强行夺回。
“共生？”他的魔翼怒张，被污染的士兵突然调转矛头，“本座教教你们……什么叫真正的支配！”
翡翠洪流中冲出的精灵骑士尚未举剑，便被曾经的同胞撕成碎片。他们的古树坐骑被九头巨蛇咬住，年轮中的圣光精血反被炼狱魔气污染。
塞西莉亚的泪滴魔纹迸裂，艾琳的残魂尖啸着扑向精灵大祭司。双生契约的力量穿透结界，将永青议会隐藏的培育舱坐标烙入虚空。
“东南象限……地下三百米。”她的银发缠住莫雷蒂安的腕甲，“那里藏着……最后的胚胎。”
墨菲斯托的骨杖燃起湮灭之火，硫磺火湖化作巨锤砸向地壳。永恒之森的地表轰然塌陷，露出深埋地脉的巨型翡翠卵囊。
卵囊表面跳动着精灵与恶魔的共生纹路，内部传来魔神胚胎的嘶吼。
“用深渊领主的骸骨当养料……真是暴殄天物。”莫雷蒂安的权杖刺入卵壳，混沌编码顺着裂缝钻入胚胎核心。
翡翠卵囊剧烈震颤，胚胎的利爪撕开外壳，却突然僵直。它的瞳孔分裂成十二枚复眼，脊背隆起布满逆十字的骨翼。
“跪下。”莫雷蒂安的低语化作律令，新生的魔神胚胎匍匐在地，将永青议会的结界弱点尽数呈上。
阿尔瓦罗的影刃刺入地脉，诡诈之脑将弱点坐标投射至全军。被污染的精灵根须调转方向，如利箭般射向结界节点。
永恒之森的屏障如蛋壳般碎裂，永青议会的长老们尚未吟唱禁咒，便被九头巨蛇的吐息烧成灰烬。
“清算的时候到了。”莫雷蒂安的骨翼遮蔽天穹，炼狱位面的残骸凝聚成王座，将最后一名精灵大祭司钉在扶手上。
【叮！摧毁永青议会主力，触发暴君属性，威严+200！】
系统的光幕在意识中炸开，莫雷蒂安的魔瞳却锁定了地脉深处。一缕未被污染的精灵精魂正在逃窜，其灵魂波动……与艾琳残魂同源。
塞西莉亚的泪滴魔纹突然亮起，银发如毒蛇般缠住精魂：“姐姐……终于找到你了。”
莫雷蒂安的权杖轻点，艾琳的残魂从精魂中剥离，与塞西莉亚的魔纹彻底融合。双生魅银发转瞬间恢复光泽，泪滴魔纹蜕变为血色荆棘。
“这份礼物……您早该收下。”她的瞳孔倒映着深渊之眼的光晕，灵魂共鸣的波动扫过战场。
幸存的精灵战士突然僵直，他们的瞳孔被烙上忠诚符文，转身将利刃刺入同胞的心脏。
墨菲斯托的硫磺火湖再度沸腾，黑袍总管踏着岩浆走向莫雷蒂安：“五大位面传来急报……兽人部落正在集结。”
权杖顶端的光晕骤然收缩，莫雷蒂安的獠牙咧至耳根。
“好啊，好啊。记吃不记打，兽人部族这才打完败仗数日，又要卷土重来了么？”
“那就让它们见识……”他的骨翼掀起湮灭风暴，“何为真正的……深渊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