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九箭连珠 三组拉拢
“好，我现在正想试试自己的力气，究竟有多少斤。”
姜玄点头，接过叶建辉递来的长弓，屈膝下沉，松紧绷拧，弓弦劲的诀窍使出，用力一拉，弓弦咯咯作响。
拉至过半，近乎满月时，姜玄才到达极限，再拉不开，缓缓松回弓弦。
“好！师弟，你竟然能将弓弦拉到这种程度，这是要有将近六百斤的力气才能拉到这种程度啊！”
叶建辉惊叹道，“六百斤的力气，只有炼皮大成的武者才能有。你现在刚刚入门，就能发出这样的力气，真是先天禀赋雄厚，异于常人啊。”
“只是天生力气大罢了。”
姜玄笑笑，将六石强弓还回去，甩甩手臂，缓解手臂上酥麻胀痛的感觉。
六石强弓，对于此时的他来说，确实有些勉强了，只能勉强拉开，根本无法有效射箭。
想要练习箭术，借助射箭钻研弓弦劲的精妙之处，最适合他的，应该是三石或者四石的弓。
“这可不是简单的力气大，应该是天生神力才对。”
叶建辉接过长弓，拉了拉弓弦道，“我刚才派随行小厮去家里取张四石新弓来，算算时间，中午饭后应该就能送来。”
“咱们武馆的餐食是固定时间固定开餐，现在距离开餐时间尚有半个时辰，你不妨用武馆提供的软弓射上几箭，正好，我可以趁机指点你些射箭的窍门和方法。”
“好，那就麻烦师兄了。”
姜玄点头，去拿了张六十斤的栗木软弓，轻轻一拉，弓如满月，没有感到任何的吃力。
叶建辉带着挑好弓箭的姜玄来到处一百米的靶区，道，“箭术，实际来说只讲究四点，姿势，力量，瞄准，精神。”
“师弟禀赋雄厚，天生神力，又将‘弓弦劲’炼到小有所成的地步，姿势，力量自然不用多说，后续射箭时有不对的地方，我点拨一下就是。”
“瞄准，要求三点一线，眼睛，箭簇，目标处于一条直线，如此射出的箭，就能射出直线，正中目标。”
“精神，类似‘弓弦劲’中‘紧’字的诀窍，要求守紧精神，集中意志，摒除杂念的干扰，最好能做到心静如水，达到一种似静非静，似紧非紧的境界。”
“来，你以弓弦劲的方法射一箭我看看。”
“好。”
姜玄平静心神，摒除杂念，摆出弓弦劲的锻炼架势，然后搭箭张弓，轻轻一拉，弓身拉如满月。
嘣！
弓弦爆响，撕裂空气，箭矢如流星飞过，射中百米外的箭靶。
虽没能正中红心，但也没有出现脱靶的情况。
“好，姜师弟第一次射箭，就能射中箭靶，已经是很出色了。”叶建辉喝彩道。
姜玄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继续搭箭张弓。
眼睛，箭簇，箭靶红心，三点形成一线。
嘣！嘣！嘣！
九根箭矢连珠射出，刺破空气，几乎不分先后，同时命中百米外的箭靶。
最后一根箭矢，力量，准度最是充足，正中箭靶红心，更是生生将箭靶射穿，箭簇从另外一头露了出来。
“好箭术！九箭连珠，不知道师弟是哪组成员？”
旁边靶区，一个腰系黄色锦带的弟子忍不住喝彩道。
“九组。”
姜玄稳住因连射九箭，导致弓身不断颤抖的栗木软弓，随口回道。
正如叶建辉所说，六十斤的弓，太不耐用了，只是稍稍用力，整张弓就开始颤动，出现散架，断裂的迹象。
想要真正精进箭术，钻研弓弦劲的精妙之处，唯有用好弓，硬弓，至少是三石，四石的牛角硬弓，才能让他尽兴使用。
“九组，是许师姐和叶师兄在的那组啊。”那人怔了怔道，“不过我看师弟有些面生，难道师弟是刚拜进咱们武馆吗？”
“不错，正是我在的那个九组。”
不等姜玄回答，叶建辉就转身过去扫了眼那人，皱眉道，“程斌，你打听这么详细干嘛，难道想挖我们九组的墙角不成？”
程斌笑笑，道，“叶师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都是武馆弟子，分什么你我。我们三组组长海纳百川，最喜欢结交人才。”
“我见这位师弟箭术惊人，能发九箭连珠，是个人才，这才想要结交结交嘛。干什么说挖墙脚这么难听的话呢。在下程斌，还不知道师弟姓名？”
“姜玄。”姜玄平静道。
“姜玄...姜玄....好熟悉的名字...”程斌一愣，想了想，忽地脑海中灵光一闪，哦了一声，道，“难道师弟，就是外城清水街的那个孝义大郎，姜玄？”
姜玄闻言，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没想到，他‘孝义大郎’的名号，竟然能传播这么远。
不仅是喜好结交三教九流，爱凑热闹的叶建辉知道，这个叫程斌的，竟然也知道。
难道他出道以来的第一个广为人知的名号，将会是‘孝义大郎’不成？
一想到出名后，人人都喊他‘孝义大郎’的画面，姜玄不禁打了个寒颤。
比起‘孝义大郎’什么的，姜玄宁愿接受如，莽金刚，雷刀狂僧这样的称号。
“不错，是我。”姜玄略感无奈道。
“真的是师弟。”程斌喜道，“不知道师弟愿不愿意到我们三组来，我们三组组长最喜欢结交像师弟这样的人才。”
“只要师弟愿意来三组，不仅能报销师弟在武馆学武的费用，还能提供更多的气血补药，以帮助师弟快速提升修为。”
“条件这么优渥，代价呢？”姜玄皱眉，他可不是初出茅庐的新手。
前世二十余年的经历，让他很清楚，世界上从没有免费的午餐。
报销武馆学武费用，提供气血补药，这条件太优渥，让姜玄瞬间就警觉起来了。
这个三组，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代价嘛，嘿嘿。”程斌笑了笑，正要说，一旁的叶建辉却是抢先一步说道，
“代价，就是为郑家的大公子当牛做马，各种脏活累活，凶险的活，丢命的活，都要做，并且至少三年。”
“不然的话，利滚利滚利，想要脱身出去，至少需要付出原先获得好处十倍的价格。比如你用他十两，不替他卖命的话，就要还一百两才能两清脱身。”
“不然的话，嘿嘿...”
叶建辉没再说下去，但最后充满恶意和敌对味道的笑声，蕴含的意思，再是明白不过。
瞬间，姜玄对程斌就警惕起来，“算了，九组组长和叶师兄对我都很好，没兴趣去三组。”
“程师兄，若没什么事的话就请离开吧，我要继续练箭了。如果师兄愿意继续看下去的话，自然随意，不打扰到我就好。”
话罢，姜玄静心凝神，摆出弓弦劲的姿势，一副专心练箭的样子，再度搭箭张弓。
嘣嘣嘣，箭矢连珠似的飞出，命中箭靶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