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章 007:皇叔,婳婳已是本王的女人
浮浮沉沉。
澄澈的池水,蒙上一层霜白。
哗啦。
祁夜渊抱着脸上情潮还未褪去泛着桃粉却累晕过去的虞婳,走进寝室,动作很轻的将她放在床上。
可饶是这样,还是惊扰了少女。
她柳眉微蹙,嗓音带着沾染情事后的娇媚。
“公子...”
“不要...”
祁夜渊喉咙发紧,慌忙移开视线。
这一动,黑眸更加幽暗。
他赶忙拉过锦被,遮盖住虞婳被蹂躏过、满是暧昧红痕的雪肤。
祁夜渊深呼两口气,在虞婳额间落下一吻,神色郑重道。
“婳婳,我会娶你为妻的!”
他起身离去。
“王爷?”王管家瞪大眼珠子,“怎么——”
披着个外袍,露着大半胸膛,就走出来了?
尤其是那上面指甲划破肤层,留下的泛着红丝的抓痕,王管家看的老脸一红。
娘娘,好生猛。
王管家的下半句,在祁夜渊蹙眉警告的视线觑过来时,自动消音。
他又走近些,压低声音道:“王爷,这边请。”
在王管家得力的服侍下,祁夜渊来到院子的其他房间,进行梳洗。
毕竟是宫里公公出身,王管家懂的可不是一般多。
他边给祁夜渊整理着腰带,边进言。
“王爷,娘娘那边...可需要老奴去张府医那里拿点秘药?”
“秘药?”
“女子身体本弱,王爷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而娘娘又是初次——”
王管家这么一说,祁夜渊终于懂了,如玉的耳郭红的滴血。
尚青涩的他,烫舌般开口,断绝王管家继续说下去的念头。
“备些。”
王管家动作很快,立马招手吩咐下去。
等祁夜渊重新换上一件碧青色长袍时,秘药已经被拿过来。
祁夜渊视线落在刚交付到王管家手中的那白瓷瓶上,微微蹙眉。
他不想让人看婳婳的身子。
哪怕丫鬟。
王管家瞄了一眼祁夜渊的神色,眼角堆砌出暧昧的笑意。
他贴心道:“王爷,丫鬟们笨手笨脚,恐弄疼娘娘,这细活,还请王爷代劳。”
祁夜渊“嗯”了一声,接过王管家递来的白瓷瓶,大步朝外走去。
他刚准备踏进寝卧,下人就匆匆跑来,跪下喊道:“王爷...王爷...摄政王的人冲进来了...”
皇叔...
祁夜渊没由来的心悸。
“要你们干什么吃的?拦住!”王管家踹了侍卫一脚。
侍卫一个劲磕头:“奴才们无用,拦不住,请王爷恕罪!”
他话落,落了栓的院门就被撞开,随即清风的身影走了出来。
他们身后,是撩起衣摆,踏进来的摄政王祁夜白。
祁夜渊握紧了手中的白瓷瓶,如往日那般,笑着迎上去。
“皇叔,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进来了?”
“还这么大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犯了什么事,皇叔来抓本王进大理寺监牢呢?”
随性的口吻,却带着一丝质问的不满,可大权在握的祁夜白却不放在眼底。
若不是老皇帝留了一手...
“确实是来抓人。”
祁夜白冷笑:“一只不听话的小野猫。”
没等祁夜渊再次开口,就见清雷从外面进院,半腰抱拳回禀道。
“王爷,三皇子其他院落,已全部搜寻一遍,并无虞姨娘的踪迹。”
虞姨娘...
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祁夜渊脸皮狠狠一跳,思绪不禁飘远。
刚刚...
池中,好像并无落红。
“进去搜!”
祁夜白黑眸阴云翻涌,压着隐忍的怒气。
祁夜渊下意识冲出去,拦住清雷的身影。
他看向祁夜白:“皇叔,这是侄儿的寝院,你此举,未免太过分了些。”
祁夜白觑过去一眼。
下一刻,清雷打掉祁夜渊的胳膊,朝后抬了抬手掌,下令道。
“搜。”
“通通给本王住手!”祁夜渊喝道。
“本王乃当今圣上唯一的子嗣,尔等胆敢抗命,来日,本王定诛其九族。”
纷杂的脚步顿住,禁卫军众人脸上浮现挣扎游移之色。
祁夜白有些意外的看向这个一向厌恶帝位的侄儿。
是伪装不下去了?还是,屋里头的东西...
“祁夜渊。”
祁夜渊心头一跳。
“想好了?”
淡淡的质问,把祁夜渊一股血冲脑的狂言泼凉。
“皇叔,我...”
“呵...”
那就是屋里的东西见不得人了?
“搜。”
“不能搜!”祁夜白着急的额头冒汗。
“祁夜渊,若是你以太子身份命令本王,本王立刻让清雷等人停手,但若是闲散王爷...”
“清风,送小王爷下去。”
很快,祁夜渊和涨红着脸痛斥的王管家,就被清风制住。
眼见,那些禁卫军,就要冲进去屋内,祁夜渊着急道:“皇叔,难道要背上强闯本王王妃寝殿的骂名?”
“王妃?”
祁夜白掐住祁夜渊下颌:“本王,怎么不知道?”
早在祁夜白神色突变那瞬,清雷就打了停下的手势。
见状,祁夜渊松了一口气。
面对祁夜白的掐颌质问,他解释道:“还未来得及通禀皇叔,但婳婳已经是本王的女人——”
“婳婳?”
一样的名字,领口敞开暴露出的暧昧痕迹。
祁夜白手掌骤然收紧,祁夜渊双脚离地,脖间青筋凸起,脸色涨红一片。
“摄政王,你,你...大逆不道!”王管家气得直哆嗦,却挣脱不开桎梏。
砰。
在窒息前一瞬,祁夜渊被祁夜白扔帕子一般,随意丢在地上。
“外面候着。”
祁夜白擦着弄脏的手指,抬脚走向屋内。
他刚进屋,就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桃花香。
这花香,虞婳身上也有。
“虞婳...”他眸底戾气翻涌,“不要挑战本王的底线。”
阔步的身影掠过绣着鎏金福寿纹的屏风,祁夜白透过垂落的茜纱帐真切的看到一抹弧度。
鎏金雕花的拔步床上,确实有个女子。
他意味不明的冷“呵”一声,继续上前。
须臾,他站在拔步床边,探出手,青色纱帐随着根骨分明的手指堆叠出层层褶皱。
霞光透过云母窗格,在石青缎被的边角投下斑驳竹影。
视线继续开阔,以赤金捻线盘绣的龙身,用孔雀羽翎丝逐片勾勒的鳞片,掺了真金箔碎片尾端火焰,让被面正中央的五爪团龙泛起亮光,刺得人眼底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