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长得帅，也有罪吗？
高手，这是高手！
1V2不落下风，还能游刃有余的游走在两人之间。
王灿一边在心里大骂‘渣男，’一边又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
手拿把掐，就把两个傻妞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到底下了什么药，让两个人如此敌对？’
抬头看向那张怎么看都帅的脸，王灿无力的叹了口气。
诶！
“你，你先松开。”
被异性长时间接触，彼此间距离拉近，气氛暧昧。
呼出的气在空中纠缠。
就算是性格大咧咧的舒言，也开始有些受不了这暧昧气息下的生理反应。
面色赤红，耳根发烫，整个人都变的软绵无力。
酸酸麻麻的，好似有微弱的电流在骨缝间游弋。
骨头都酥了！！！
脑海里，接连冒出奇奇怪怪的画面。
“哦，忘了。”
秦青神色自然的松开她的手，再次碰杯将啤酒一饮而尽。
舒言也无意识的大口吞咽，借此掩盖自己的尴尬。
“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心摔倒趴地上的时候挤爆炸了。”
徐婉晴酸的不行，俏脸上是酒后微醺的醉意。
她的酒量向来不怎么好，最能喝的时候也就一瓶倒。
因为轻微酒精过敏，喝酒次数更少了。
前世，在一起三年，只有见老同学、秦青又在现场的时候偶尔会喝一两杯。
喝醉了不吵不闹，安静用手撑着下巴盯着他看。
等回到家，就会拽着他的袖子可怜兮兮的要亲亲、抱抱、翘高高。
今天第一次喝酒，一杯啤酒，一杯沫，没直接趴桌上开睡已经很争气了。
倒是舒言，看到徐婉晴醉眼惺忪的模样，像只刚睁开眼还没完全睡醒的可爱松狮。
当即用手支着头，把手肘搭在桌面上垂头喃喃：“恩~好晕，头好痛。”
“啪。”
徐婉晴气势汹汹的站了起来，指着她嘟嘴大喊：“你是不是非要和我过不去，亏我还拿你当最好的姐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醉酒后可爱的表情，红彤彤的脸蛋，眼皮打架快要睁不开的浑浊眸子，醉酒后软绵绵的语气，听上去更像是小女生骄纵的撒野。
不仅没有被指责冒犯的感觉，反倒还有那么点可爱。
但，这不包括舒言。
“我怎么了。”
舒言不甘示弱的站了起来，没拍桌也没呐喊，直言不讳道：“你是不是真的以为，全世界都是围着你来运转的。”
“拜托，别那么公主病好吗？”
舒言双手环抱，气势更胜从前：“你一直在说我怎样怎样，可我到底做了什么？”
“就因为你喜欢秦青，别人就不可以喜欢了？”
自认为感情上遭到背叛的舒言，也不打算再隐瞒了，直接挑明说道：“就算我也喜欢他，可我有说过要和你抢吗？”
“哪怕是在你被拒绝过，我也从没这么打算过……是你自己耿耿于怀，在发现我的小秘密后，非要拿我来做借口，掩饰自己失恋的真相——
他不喜欢，听见了吗？听清了吗？他不喜欢你，拒绝你的表白，当着所有人的面，懂吗！”
舒言有些心虚，可语气丝毫不见弱势，她确实有过动摇，但最后依然无比坚定的选择闺蜜。
反倒是徐婉晴，在听到秦青邀请她们一起兼职时，精致的俏脸就差写明了‘你别去，我不想你和他见面’几个字。
圣人云：论迹不论心。
从始至终她都没付诸任何实际行动，徐婉晴却已经在心里将自己排在秦青之后。
这才是最最让舒言生气的地方，是她先背叛彼此间珍贵的姐妹之情，随后倒打一耙把所有责任推到自己身上。
——
凭什么？！！！
舒言也在反思，自己过去是不是太迁就她了。
以至于让她产生某种错觉，认为怎样对待自己都无所谓。
舒言：‘我是什么很随便的东西吗？’
“我不是，我没有。”
徐婉晴连连否认，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有被她用真相攻击的恼羞成怒，也有不堪一面被剖开摆在众人眼前的窘迫恐惧。
‘她说的话好伤人，怎么这样啊！’
徐婉晴彻底慌了，因为她隐约意识到，这次舒言是来真的。
如果她不能放下所谓的骄傲，认真解决这件事的话。
她和舒言之间的感情，恐怕真的要到此为止。
可比徐婉晴更尴尬的，是夹在两人之间的当事人。
秦青。
不是，我还在这呢！
你们两个说话前，能不能也考虑考虑我的感受。
你不是什么随便的东西，难道我是？！！
想到舒言刚才说的，秦青无奈摇头扶额，‘怎么又关我事。’
长得帅，也有罪吗？
“你就有。”
在秦青尴尬感慨的时候，两人之间的争吵仍在继续。
舒言大喊着‘你就有，’徐婉晴无力反驳着‘我没有。’
你来我往，幼稚的像在发癫。
激动的情绪加剧酒精挥发，起初还能站直的徐婉晴，这会儿已经坐在椅子上。
眼皮一沉一沉，嘴巴无意识张合着，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昏迷。
看到这一幕的舒言，也没了和她争个对错的心思。
痛快的长舒一口气。
心里压抑这么久的负面情绪得到宣泄，整个人舒服多了。
至于徐婉晴……
看向已经需要靠王灿扶着，把头枕在她肩上才能勉强坐立的好姐妹。
舒言突然发现，她好像也没那么重要。
意识到两人的感情出现裂痕，再也回不到过去的舒言，依照本能举起酒杯。
她的内心是痛快、舒畅的，可大脑却告诉她——
喂我酒精。
一口气闷掉杯子里的酒，舒言果断握住酒瓶。
秦青伸手拦了下来，“别喝了，喝点果汁，一会儿回家能交代吗？”
伸手想要夺回酒瓶的舒言，愣了愣把手放下。
也对。
真喝醉了，回家又该被啰嗦老爸唠叨。
想到要一直被他碎碎念，就算承认错误也无济于事，直到他认可才会停。
刚灌了自己一大杯，正在上脸的舒言开始头疼。
“现在怎么办？”
拼尽全力扶着快要倒地的徐婉晴，王灿的表情也开始痛苦。
她好重啊！
明明看起来没什么肉，怎么会这么沉。
秦青撇了眼喝醉的校花，扭头对舒言说道：“你送她。”
“我不去。”
舒言还在闹脾气，不愿送她回去。
“那我送她回家，到时候叔叔阿姨要是问起来，我就实话实说。”
“……”舒言语噎。
干什么，谁都跑来威胁自己。
我很好欺负的吗！
“要我送也行，你得和我一起。”
舒言眼珠转动，心里有了主意，先和他一起把徐婉晴送到家，再和他单独聊聊。
至于聊什么，到时候再说。
她不是不想自己和秦青走得近吗，自己偏要和他待在一起。
“小胖，你带王灿去签合同。”秦青说完，又和王灿交代几句：“让胖胖先带你去认个门，签完合同就先回去休息，明早10点公司集合。”
“好的，秦总。”
看着并排而立的三人，王灿为自己不能跟去现场追剧感到遗憾。
不过，想到以后大家都在同一家公司。
王灿心里又燃起激动的小火花。
这班儿上的，太有动力了。
和看似不情愿，实则小心护着怕徐婉晴受伤的舒言，一起把她塞进后排。
秦青绕过车头，坐进副驾驶里。
“走吧，我带你去签合同。”
等出租车走远，小胖伸手拦下另一辆，带她回公司签合同。
对于盛唐，小胖再熟悉不过了。
毕竟，自家老子就是这儿的保安头子，他小时候没少跟着情歌在公司惹事。
可自从公司搬了新地址，他也是第一次来。
按照秦青发的地址，顺利抵达绿城·国际金融中心。
小胖站在楼前开阔的广场上，仰头望向前方充满高级感的商务大楼。
全玻璃材质的外立面，极具艺术性的几何式建筑风格，深邃的魔术玻璃，让它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有种顶奢商场开进县城的既视感。
“情歌家现在这么牛了吗？”
小胖小声呢喃，身旁跟着的王灿神情局促。
这么高级的地方，她也是第一次来。
大门内外进进出出的白领精英，给她造成极大的压迫感，让王灿的言行举止都变的规范。
就是大脑有点宕机，脚下不知该先迈哪条腿。
要不是有唐小山在前面撑着，她肯定已经不会走路了。
眼前的场面，王灿只在追过的都市职场剧里见过。
现实中，还是第一次接触。
简直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完美，那些身材高挑，面色严肃的职场精英们，正是王灿期待想要成为的样子。
走进大厅，王灿的一举一动都变的小心谨慎。
时刻担心遭到她人异样的目光。
虽然，她很清楚这些所谓的精英和自己并没有任何关系，大概率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可她还是会在意他们对自己的看法，希望能够收到‘前辈们’满意赞扬的目光。
仿佛这样，就能实现某种价值。
“你好，我找青云网络，秦总应该交代过的。”
小胖停在服务台前，有秦青提前打过招呼，两人顺利拿到临时通行证。
刷卡过闸，选了一间没人的电梯。
进入电梯，王灿正庆幸逃离‘审视’的目光，下一秒，急促的脚步从门外响起。
“等等。”
三女一男快步跑了过来，抬手拦下正要关闭的电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