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鳞泷左近次

晨曦的阳光缓缓从东方亮起。

被钉在树上的食人鬼察觉到即将到来的太阳，他的头颅疯狂颤动起来，想要挣脱匕首的束缚。

但王政丢出的匕首不仅仅是刺穿的他的大脑，他还在里面混入了自己的细胞。

所以就算面前的食人鬼就算是拼尽全力，都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啊！”

阳光照射到食人鬼头颅的那一刻，痛苦的惨叫声从他的嘴巴中发出，火光凭空在他的头上燃起，就像是蜡烛见到火那样轻而易举的融化了。

“化成灰烬了！”炭治郎捂住嘴巴。

“化成灰烬了。”王政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而在王政的视角中，一抹紫黑色的能量从食人鬼的头颅中诞生。

没见他有什么动作，紫黑色的能量就顺着王政的皮肤被吸入到他的身体之中。

这就是他需要的能量，被称为邪恶之气。

一般而言，黑魔王的获取邪恶之气的方式是，用自己的细胞分身去感染生物，强制让他们去做坏事，直到做到筋疲力尽，彻底死亡后。

黑魔王的细胞分身会在生物死亡的一瞬间把邪恶之气带回给黑魔王的本体，达到恢复的身体的目的。

但鬼这种生物就不一样了。

不管是什么样子的鬼，从他们变成鬼的那一刻，他们的体内就充斥了黑魔王所需要的邪恶之气。

再加上鬼做的坏事让他体内的邪恶之力进一步激增。

就算是最简单的打人也算是做坏事，因为被鬼伤害的人有负面情绪的诞生。

这也注定了黑魔王想要快速复活的食物就是这些做坏事的食人鬼。

王政怀疑就算是把自己的细胞碎片植入到炭治郎的体内，炭治郎依然能凭借意志抵抗邪恶之气产生的负面情绪，只留下加强身体的部分。

这就是好人的可怕，最极致的好人甚至让黑魔王都不敢触碰。

在他的记忆中，这样的人只有黑魔王的死敌，《快乐星猫》中，拥有极致善良的大天神。

别说是感染，大天神甚至能反向用善良束缚住黑魔王。

如果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像炭治郎这样，就算和黑魔王本尊待在一起，也只是在遇到惨状时才会变得格外生气的好人。

王政就会考虑换一个全员恶人的世界了。

“能量已经足够了吗，食人鬼拥有的邪恶能量真是被我低估了啊。”

王政在心中感叹。

这是他第一次吃鬼，预估有点不足，

得到的邪恶之气要加上他作为鬼的时候，做坏事产生的能量，而不只是鬼本身就拥有的力量。

这股邪恶之气，加上祢豆子和鬼王无惨的血液。

王政现在所拥有的力量已经可以把灶门竹雄的身体复活，进入改造部分。

也就是他已经度过了最弱小的时候，进入到沉淀时期。

这个时间并不会很长，而这也是他取回自己力量的开始。

而在王政盘算着要怎么彻底改造这具身体的时候，鳞泷左近次像是鬼魂那样，无声无息的观察面前的这两位容貌相似的兄弟。

灶门炭治郎，灶门竹雄。

他的鼻子可以清楚了闻到现在这两兄弟对于面前消失的鬼所产生的态度。

灶门炭治郎的身体上充斥着对于鬼的怜悯、同情、对鬼被灼烧的下场感到不幸。

是一个相当温柔，甚至是会同情鬼的遭遇的那种善良的孩子，如果是作为一个人来说，在和平年代，可能会成为圣人。

但如果作为鬼杀队的剑士，那么就完全不合格，他需要的是一个杀伐果决的剑士，过于温柔，甚至于同情到鬼身上的人，只会陷入到犹豫当中。

而这一点，炭治郎的弟弟灶门竹雄身上传来的气息就非常好。

那股骨子里对于恶鬼的冷漠，无时无刻想要杀鬼的决心，看到鬼的消灭，脸上露出的那种冰冷到极致的笑容，想要屠尽所有鬼的决心，还有敏锐的感知，只凭借只言片语就能推测出恶鬼的唯一弱点，不就是他要找的剑士吗。

但是弟弟不只是对鬼，甚至是对人都显得很冰冷。

一个在经历惨案后，还能对鬼保持同情，温柔到极致的好少年，另一个则是没有任何羁绊，骨髓中都带着对生命漠视的冷漠天才。

相似却相反，两个都有特别大的问题。

自己的好徒弟富冈义勇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而且这一对兄弟还有一个身为鬼的妹妹。

头有点痛是怎么回事。

“老夫是鳞泷左近次，是专门培育鬼杀队剑士的培育老师。”鳞泷左近次站在两人面前，用认真的语气说。

“在测试你们可以成为鬼杀队的资质之前，你们两个人都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是，请说。”灶门炭治郎立刻绷紧身体，大声说。

“如果你们的妹妹控制不住自己，吃人了，你们会怎么做？”鳞泷左近次用脸上的鸦天狗面具上的黑洞洞的眼睛，盯着两人，身上散发出一种不容置疑的气息。

“哎？”炭治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他的思绪不由的开始联想。

这是一个正常人对一个从未考虑过的正常反应，他需要时间去做出决断，甚至有可能根本决定不了。

看到炭治郎那略显迷茫的眼神后，鳞泷左近次把目光转向在旁边听到问题连眼神都没有产生波动的王政。

“我知道祢豆子不会吃人，这是无法发生的事实，如果有人强迫祢豆子进食人类，我会让他明白什么叫做痛苦。”王政平静地说。

“是吗？”

鳞泷左近次对着平静的王政上前一步，身上那富有压迫感气息随着距离的接近变得更加巨大了。

配合脸上的红色鸦天狗面具，就像是手握刀剑，正准备杀戮的屠夫。

空间被压缩，身上散发出准备攻击的凌厉气势，这是勾起生物心中恐惧的方式。

如果是普通人或者是一般的鬼杀队剑士，在面对鬼都忍不住逃离杀意来临的时候，会被这股压迫感恐惧。

这意味着胁迫，距离越是接近，唤起的恐惧就越大。

他们会本能的逃离，因为没人会喜欢自己的生命被别人捏在手里。

但是面对逼近的鳞泷左近次，王政并没有后退半步，反而用那双赤红的眸子直视鳞泷左近次。

“是的，我会杀了那个人。”

他甚至还主动走向前，把两者的安全距离进一步压缩。

他是以恐惧为食物的怪物，没人能让他感到恐惧。

“你合格了。”鳞泷左近次看着极近距离王政说。

就算是这样，面前这个少年的心也如同冰湖那样，巍然不动。

心若冰湖，剑如雷霆。

这是剑士的最高奥义，而且面前的少年的呼吸方式居然让他感觉到了熟悉。

虽然是少年的外表，但是心智却和历经磨难的成年人一样坚韧。

如果真的像他想象的那样，那么天才这个词就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

心智，体力，学习能力都是怪物级别的。

这也意味着，拥有这样才能的他几乎不可能会被外力改变。

这就是鳞泷左近次以近乎于70年的经验对于面前这个少年的判断。

但是另一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