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厨艺闻名
老太太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在孙斌脸上扫过，那双饱经沧桑的眼睛里写满了狐疑。
她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听你这话的意思，那些钱真是你下象棋赢来的？”老太太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
孙斌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丝毫不见慌乱，就像在讲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是啊，我平时没什么爱好，就喜欢下下象棋，碰巧遇到几个高手切磋，赢了点小钱而已。”
晓晓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扑到父亲身边，小手紧紧抱着孙斌的胳膊。
她仰起那张稚嫩的小脸，眼睛里闪烁着自豪的光芒：“爷爷奶奶都说我爸爸下象棋特别厉害，每次都能赢呢！”
看着晓晓天真无邪的模样，老太太眼中的戒备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柔和。
“这孩子，就知道给你爸爸说好话。”老太太嘴上这么说，脸上却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孙斌宠溺地摸了摸晓晓的小脑袋，手掌轻轻揉着她柔软的发丝。
“时间不早了，你们肯定饿了吧？我去给你们做点好吃的。”孙斌站起身，转身向厨房走去。
厨房里，孙斌动作熟练地从空间里取出一块上好的五花肉，肉质鲜嫩，肥瘦均匀。
他拿起菜刀，刀光闪烁间将五花肉切成薄如蝉翼的片状。
锅中倒入适量油，等待油温升高的时候，孙斌又把葱姜切成段。
热油刚刚冒烟，葱姜段就被投入锅中，“滋啦”一声，浓郁的香气瞬间在厨房里弥漫开来。
晓晓早就悄悄跑到厨房门口蹲着了。
她两只手撑着门框，踮着脚尖往里张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画面。
孙斌将切好的五花肉片依次放入锅中，金黄的油花四溅，肉片在热油中迅速变色。
锅铲翻动间，阵阵肉香扑面而来，连厨房的空气都变得格外诱人。
晓晓不知不觉咽了口口水。
孙斌从空间里取出几根新鲜的嫩蒜叶，刀工利落地切成均匀的段。
等五花肉煸出油脂，表面微微泛黄时，他又加入几粒花椒和八角。
香料在热油中绽放出独特的香气，与肉香完美融合在一起。
最后放入翠绿的蒜叶爆炒，整个厨房顿时香气四溢，令人食指大动。
就连坐在外面的聋老太太也忍不住探头往厨房张望。
孙斌将色香俱全的回锅肉盛进盘子，金黄的肉片上点缀着翠绿的蒜叶，看起来既诱人又有食欲。
老太太接过碗筷，仔细打量着盘中的菜品，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夹起一块肉放入口中，肉质的鲜嫩和焦香立刻在舌尖绽放。
调料的香味在口腔中回荡，让人忍不住想要再来一块。
晓晓更是像个小馋猫，大口大口地扒着米饭，脸蛋都鼓了起来。
“慢点吃，小心噎着。”孙斌温柔地提醒道，眼里满是宠溺。
老太太也吃得津津有味，一碗米饭很快就见了底。
饭后，孙斌扶着老太太回到北屋休息，确保她安顿好。
“走吧晓晓，咱们去给妈妈送饭。”孙斌牵起女儿的小手。
晓晓蹦蹦跳跳地跟在爸爸身后，像只快乐的小兔子。
工厂门口，保安老张远远就跟孙斌打起了招呼，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
“今天又来给嫂子送饭啊？”老张一边问，一边打开门。
孙斌无奈地笑笑：“是啊，食堂那个大师傅不待见我，我只能自己给媳妇做饭了。”
“我知道那个傻柱，”老张撇撇嘴，“昨天还想硬闯工厂呢，被我给拦下了。”
“那人就这德性，仗着自己是食堂大师傅，谁都不放在眼里。”孙斌摇摇头。
正说着，余虹从工厂里走了出来，整洁的工作服衬托出她干练的气质。
她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素面朝天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你们爷俩又来啦？”余虹的声音里带着欢喜。
晓晓一下子扑进妈妈怀里，兴奋地说：“妈妈，爸爸今天做了好吃的回锅肉！”
余虹接过饭盒，对着孙斌露出关切的笑容：“又让你破费了。”
“都是空间里种的菜，不花钱，你就放心吃。”孙斌柔声说道，眼中满是温柔。
“行啦，你快带晓晓回去吧，我得去上班了。”余虹轻轻推了推丈夫的肩膀。
孙斌把晓晓抱起来，在她粉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又把她递给余虹。
余虹走在厂区里，迎着早春的阳光，听着远处传来机器的轰鸣声，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
手里提着的保温饭盒还带着温度，让她的掌心暖暖的。
看着这个崭新的保温饭盒，她又想起今天早上孙斌特意跑去供销社排队买回来的场景。
“咱们工资不高，你别总是这么破费。”她还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
孙斌却笑着说：“你天天吃冷饭，我这心里难受，这保温饭盒能让你吃上热乎饭。”
走到厂门口，保安大哥李明正坐在岗亭里打瞌睡，听到脚步声一个激灵。
“哟，余虹来啦！”李明揉了揉眼睛，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保温饭盒上，“这不是新买的保温饭盒吗？又是孙师傅送饭来了？”
余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两颊飞起红云。
“我在这儿干了快二十年了，就没见过哪个男人像孙师傅这么有心的。”李明笑着摇头，“天天给媳妇送饭，这得多疼人啊。”
余虹害羞地抿了抿嘴，小声说：“他就是担心我在食堂吃不好。”
“你这福气可不小。”李明打趣道，“我记得前几天下雨，他还打着伞来送饭，这样的好男人上哪找去。”
余虹脸更红了，快步往车间走去。
刚到车间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嬉笑声。
“虹子来啦！”陈姐的声音最响亮，“快给我们看看今天孙师傅又做了啥好吃的！”
几个女工早就搬好了小板凳，围成一圈坐着，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余虹手里的饭盒。
“就知道你们要等着，我让他多做了些。”余虹笑着说。
陈姐拉着余虹坐下，拍了拍她的手：“跟着你可算是沾光了，这些天吃的比在自己家还好呢！”
“可不是嘛。”张婶点头附和，“我家那口子就只会炒个土豆丝，还总是炒糊。”
余虹把饭盒放在工作台上，陈姐迫不及待地打开盖子。
“哇！是回锅肉！”小刘眼睛都亮了，“这么大一盘，够咱们几个分呢！”
饭盒里的回锅肉码得整整齐齐，金黄的肉片油光发亮，配上翠绿的青椒丝和雪白的豆芽，颜色搭配十分诱人。
“这样的硬菜，我家一年也就过年能吃上一回。”张婶感叹道，“孙师傅也太会疼人了。”
“我得回去好好说说我家那口子。”陈姐笑着说，“让他学学人家孙师傅。”
余虹脸上既骄傲又害羞：“他就是爱瞎折腾，我说不用这么麻烦的。”
女工们一边吃一边称赞：“这回锅肉火候掌握得太好了，外焦里嫩，一点都不柴。”
“你们尝尝这豆芽，爽脆得很，一点都不老，真有讲究。”
陈姐咽下嘴里的菜，感慨道：“说真的，孙师傅这手艺，比咱们食堂傻柱做得都好。”
其他女工纷纷点头：“谁说不是呢，看着是个木匠，没想到还是个能人。”
“听说他们家条件不太好，能做出这么好的菜，更不容易。”张婶叹了口气，“这年头，有手艺的人也不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与此同时，工厂食堂后厨里的气氛却很是压抑。
傻柱站在灶台前，眼睛不时瞟向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马华低着头在一旁择菜，手都有些发抖，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马华。”傻柱突然开口，把马华吓了一跳。
“啊？”
“余虹今天又没来食堂吃饭？”傻柱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气。
“没...没来。”马华支支吾吾地回答，手上的动作更加局促。
“我听说车间的工人都在传，说孙斌那小子做的菜比我好吃？”傻柱声音陡然提高。
马华被吓得一哆嗦，手中的菜掉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就在这时，杨厂长推门走了进来。
傻柱眼睛一亮，立刻换上一副笑脸：“杨厂长，您来视察工作啊？”
杨厂长没有理会他的问候，皱着眉头看向灶台上的大锅，里面还剩了不少饭菜。
“怎么剩这么多？”杨厂长的语气不善。“来一下我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