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无云之雷霆
两个人把路堵了。
“哎呀,芳芳,客人叫你呢,快去呀。”
“是啊是啊,棒国欧巴呢。”
刚刚那个反水的绿茶和凤蕊堵门了。
她们把泰馨拉到了卡座上,推推搡搡,把她推到了一个翻译身边,自己倒也留下来了,却是贴到棒子身边了。
绿茶刚刚险些坏了泰馨好事,当时反水的时候一半原因是利令智昏,另一半原因其实是因为喝了三杯酒,理智挥发了。
虽然大多数人都没有泰馨的社交洞察天赋,但陪酒的小姐姐哪里有道行浅的呢,这个绿茶尽管当时反水,但等客人走了之后,又回过味来了,知道自己得罪了泰馨,于是便想办法要渡过泰馨的报复。
思来想去,这绿茶怒从心起,姑奶奶绿茶我啊,投对家了。
泰馨、虎姐一帮小姐姐的对家是凤蕊一帮小姐姐,投对家就要交投名状,凤蕊就带着绿茶来,就是要来整一整泰馨当投名状,正好撞见泰馨不睬客人,敌人越不想干什么,就越要逼着他干什么,于是二人就堵她。
世间万般生意,不过信息统合;酒吧这些陪酒女也更喜欢熟客生意,新客摸不着底细和秉性;也不知道新客是冤大头还是老王八;歪果人那就是更没底了。两个碧池虽然不知道这几个棒子什么样,但她们是来搞泰馨的,见泰馨不想做什么,她们越要做什么。
泰馨坐在翻译边,心中稍定,这陪酒啊,是分主次的,就算是一群普通人都分主次;除非是PUA,不然不会逮着陪客灌酒的。而且,要是翻译都醉了,难道要棒子讲汉语吗?三个棒子就一个会二把刀汉语;看来这局,她可以摸鱼了。
然而事不遂人意,狗日的绿茶都已经把她按在翻译边了,但是一个看起来三个棒子中地位最重要的那个棒子还站起来了,专门和翻译换了个座位。
狗日的棒子太不体面了,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还换座位,那个被嫌弃的凤蕊脸都青了……
顺便一提,翻译脸也青了……
两帮陪酒女连带着翻译,尽管是三波人,但此时心里想着的都一样,感觉棒子多少有点下头了。
算了算了,谁让棒子付了钱呢?大冤种花冤种钱买冤种酒,冤种钱那都是陪酒女的揩油钱。
陪三个棒子喝上了,三个棒子大呼小叫,泰馨边上那个棒子不会说汉语,一只狗爪子净搁泰馨身上揩油去了,丝袜都抓破了。
泰馨心中大怒,但脸上还是微笑,嗯嗯啊啊的应付棒子的棒话。
摸,让他摸。
她把一只手放下,当狗爪子往裙底探的时候就推开。
这个酒局实在煎熬,泰馨要应付棒子的狗爪子,分出了很大一部分精力,语言还不通,无法发挥她的能力,桌上三个棒子都想把她灌醉,绿茶凤蕊二女是专门来搞她的。纵使有虎姐相助,她也依然被灌醉了。
泰馨格开棒子狗爪子的手也逐渐无力,或许是那个狗日的棒子酒后越来越用力了也说不定呢。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欧巴骚瑞,I will go to wc(我要上厕所)。”
泰馨想来想去,把五年前的高中英语捡了起来。
“呦东森(妹妹)请溲在这里,给欧巴,思密达。”
那个二把刀汉语的棒子立刻递了一根啤酒杯过来。
卡座中的别人都瞳孔巨震,我靠,你玩的这么变态吗。
众人看着递出啤酒杯的棒子,再看看其他两个棒子。
两棒子一脸兴奋,西八西八的乱叫,不过看着那眉飞色舞的样子,显然不是反对。
我靠,你们棒国人都这么变态吗。
泰馨强笑的看向了翻译:“唉,翻译同志,我是要去上大号,牢你转告他们一下。”
翻译兄面色为难的叽里咕噜翻译了一句,三个棒子肉眼可见的更兴奋了。
“哦哦哦,西八把,呦东森(妹妹)请一定要让欧巴观摩一下。”
我靠,酒吧里卖假酒辣,这三个棒子都喝假酒喝疯辣。
泰馨心中焦急,唤起灵台中不多的清醒神志,努力思考;
该怎么脱身呢?怎么脱身呢?怎么……棒子……棒国……变态……
哎!我有一计!!
泰馨正色,看向翻译:
“翻译同志,麻烦你再和他们说一下,我其实是一个地雷妹,一个极端女权主义者,擅长改花刀的那种。这三个棒子来信州而不是其他旅游城市,他们是来有正事的。这三棒子应该不想我把事闹到韩国媒体和他们公司吧?今天我身体实在不舒服,请放我走,我喊个姑娘替我。”
棒国那地方,加速!加速!棒国版本很先进的。棒国男人很怕女权组织的。
翻译眼前一亮,回了泰馨一个肯定的眼神,叽里咕噜和三个棒子说去了,三棒子投来狐疑的眼神,泰馨配合的比了一个剪刀手,两个纤长的手指虚剪了两下。
其实比个OK手势更能证明身份,不过到底,泰馨怕惹上麻烦,就比了一个剪刀手。
三个棒子见剪刀手,好像吃了粪一样,起身结账走了。
两翻译憋笑跟上了三棒子,一个临走前还隐晦的给泰馨比了个大拇哥。
姑娘你是这个(大拇哥)
棒子都是这个(倒过来的大拇哥)
因为三棒子实在是过于变态了,所以,暂时,两波陪酒女暂时休战,没斗起来;泰馨再去扣了一波嗓子眼,觉得自已应该能骑车回去,于是就下工了。
“狗日的棒子,老娘腿都青了……”
泰馨骑着电瓶车,向出租屋骑去。
天上和来时一样,都是紫黑色天鹅绒般的无云夜空,但远处隐隐传来雷鸣声。
“奇怪,没下雨啊,是飞机吗?不,是雷声,春天就有雷阵雨吗?”
骑着车上,泰馨分心想着,但她随即收敛思想,自己已经是中等程度醉酒了,要小心骑车。
路过一个小巷时,泰馨忽然脖子一痛,登时,她只感觉脖子被勒住,从电瓶车上被打了下来。
泰馨几乎昏迷,若是常人,此刻她已经昏迷了吧,不过一种力量使他撑了下来,使她勉强有意识。
在勉强存在依稀意识的半昏迷中,耳边一片西八、思密达……是那三个棒子!泰馨勉强睁开肿胀的眼,是那三个棒子!
而那三个棒子将她拖进小巷,漆黑的小巷再无第五个人……自己要在劫难逃了吗。
泰馨凄然的笑着,她的风衣衣兜里还有防狼电棍,但无力的手拿不出来。
就在好几个手扒开了泰馨的风衣,把手伸向了她的裙底的时候,不知何时,天边的雷霆止歇了。
“你们,要对馨儿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