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只因你实在太美
鸡瘟、童子尿与海盐因子的奇妙实验
庄小鱼蹲在鸡棚前，看着自家那几只芦花鸡蔫头耷脑地扒拉着食槽，心里比被蚊子叮了还难受。吴王村这半个月闹鸡瘟，村口王大爷家的鸡死了个精光，他家这几只算是撑得久的，此刻也羽毛凌乱，眼睛半睁不睁，连平时最凶的那只公鸡都没力气打鸣了。
“我说章鱼娘，”他对着空气嘟囔，指尖蹭了蹭胳膊上若隐若现的盐晶纹，“你看我家鸡这熊样，跟我昨儿被蚊子叮完似的。有没有啥办法救救它们？”
“检测到宿主附近生物能量波动异常：鸡瘟病毒活跃值80%~”章鱼娘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带着点电子杂音的担忧，“普通鸡瘟倒没啥，但这病毒好像沾了点‘深海怨念’，有点像被诅咒的鱼腥味呢~”
“深海怨念？”庄小鱼一愣，“难不成跟我这血有关系？”
“可能哦~”章鱼娘的声音拖长，“您老家这吴王村，以前可是废黄河入海口，底下埋着古盐场呢！说不定鸡瘟是被唤醒的盐海印记弄出来的小麻烦~”
庄小鱼看着鸡棚里缩成一团的芦花鸡，突然想起村里老人说的土方子——童子尿能辟邪。他摸了摸后脑勺，压低声音问：“那个……章鱼娘，我听说童子尿能治怪病，你说我这被你改过的血，尿出来的……算不算加强版童子尿？往鸡食里兑点，能不能让它们扛过去？”
“噗——”脑海里传来章鱼娘憋笑的气泡声，“宿主您这思路很清奇嘛！让我扫描一下您的尿液成分……嗯~确实含有微量‘海盐活力因子’，浓度大概相当于稀释一千倍的海水鸡汤~”
“能有用不？”庄小鱼眼睛一亮，搓了搓手。
“理论上可行哦！”章鱼娘的声音变得一本正经，“您的尿液里残留着血液改造后的能量序列，对低阶生物有微弱的修复作用。不过直接喂尿太粗暴啦，得配合‘生物共鸣’一起用才行~”
“咋配合？”
“很简单！”章鱼娘打了个响指，意识里弹出一串指令，“您先去厕所……嗯，收集半杯晨尿，记住要集中精神想‘海盐护体’的意念，让因子活性最大化。然后把尿兑进鸡食里，同时用‘生物共鸣’给鸡发‘吃了不生病’的意念~”
庄小鱼听得满脸通红，幸好鸡棚里没别人。他磨磨蹭蹭回屋，趁家人没醒，偷偷找了个干净杯子……过程略过不提。当他端着那杯“特制液体”走到鸡棚时，手都在发抖。
“快点啦宿主！”章鱼娘在脑子里催，“鸡瘟病毒正在扩散呢！”
他一咬牙，把尿液倒进拌鸡食的木桶里，又抓了把玉米粉混进去。神奇的是，那液体倒进去后，玉米粉竟泛起淡淡的白晕，像撒了层细盐。他深吸一口气，学着之前赶蚊子的样子，集中精神对着鸡食默念：“吃了不生病！吃了能打鸣！”
木桶里的鸡食突然微微发烫，白晕流转几圈后消失了。庄小鱼把食槽添满，心里七上八下。几只芦花鸡起初还没反应，直到最瘦弱的那只小鸡啄了一口，突然“啾”地叫了一声，脑袋抬得高高的，眼睛也亮了！
“有用！真有用！”庄小鱼差点跳起来。
其他鸡见状也纷纷啄食，原本蔫巴巴的芦花鸡们吃着吃着，羽毛渐渐蓬松起来，那只公鸡甚至“喔喔”叫了两声，虽然声音还有点哑，却比之前精神多了。
“看到没宿主？”章鱼娘得意洋洋，“这就是‘海盐因子’的妙用！不过只能治标哦，鸡瘟的根源跟地下的盐海印记有关，得找到病根才行~”
“病根？”庄小鱼刚高兴没多久，就听院门外传来王大爷的哭喊声：“哎哟我的鸡啊！全死光了！这瘟到底啥时候是个头啊！”
他心里一沉，自家鸡暂时好转，但全村的鸡还在遭殃。他摸着胸口的盐晶玉佩，玉佩突然微微发烫，阴阳鱼图案在衣服底下闪了闪。
“章鱼娘，”他低声问，“你说这鸡瘟跟盐海印记有关，是不是意味着……唤醒印记才能彻底解决？”
“Bingo！”章鱼娘的声音严肃起来，“我刚才扫描到，村东头老槐树下的盐井里，有个盐海印记正在被鸡瘟病毒侵蚀呢！那些病毒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着，专门破坏与盐海契约有关的能量节点~”
庄小鱼想起奶奶说的废黄河故道，想起铜罗盘上的怪鱼图案。看来这鸡瘟不是普通的瘟疫，而是冲着他来的。他看了看渐渐恢复精神的芦花鸡，又看了看院门外唉声叹气的村民，攥紧了拳头。
“行吧，”他对着空气说，“不就是找印记吗？先把我家鸡治好，再去村东头老槐树看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治鸡瘟还得用我童子尿，我可就……”
“放心啦宿主！”章鱼娘笑得像串泡泡，“下次可以试试用您的汗水哦~您现在出汗都是带着海盐味的，往鸡食里撒把汗就行，比尿方便多啦！”
庄小鱼：“……”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从被蚊子咬醒那天起，就彻底跟“正常”二字绝缘了。现在好了，不仅要跟蚊子螃蟹唠嗑，还得靠出汗撒尿给鸡治病。
海风吹过吴王村，带着咸腥的气息。庄小鱼看着鸡棚里重新活蹦乱跳的芦花鸡，又摸了摸胸口发烫的玉佩，心里叹了口气。看来这盐海共鸣者的活儿，远比卖海鲜干货刺激多了——至少，他现在知道，童子尿配上海盐因子，真能治鸡瘟。至于接下来要面对的古盐井和操控鸡瘟的神秘力量？
“章鱼娘，”他望着村东头那棵老槐树，“先教我怎么跟老槐树底下的盐井唠嗑吧，顺便问问它，有没有见过我太爷爷的爷爷掉进去的铜罗盘？”
“收到！”章鱼娘的声音充满干劲，“《盐井语入门》已为您下载，第一句：‘老井老井开开门，我来给您送海盐~’”
庄小鱼听着脑海里喋喋不休的系统娘，看着自家鸡棚里重新热闹起来的芦花鸡，忍不住苦笑。他的吴王村生活，从这个鸡瘟肆虐的早晨开始，注定要跟盐海秘闻、系统章鱼娘一起，在荒诞与奇妙中，继续走下去了。而那杯救了芦花鸡的“特制液体”，则成了他成为“盐海共鸣者”后，第一个哭笑不得的里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