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亏成首富从退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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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给公子送钟

钟繇、崔谅等人各自怀揣着复杂心思,缓缓举起酒杯,为高盛十八大寿送上庆贺。

酒杯方才落下,高盛便抬手轻快地拍了几下。

刹那间,一群妆容艳丽、服饰华美的女子鱼贯而入,身姿摇曳地穿梭在宴席之间。

她们手中酒壶微倾,为场内的男性宾客逐一斟酒。

常流连于风月场所的人,一眼便瞧出了门道。

这些女子,都是北大街各大青楼的佳丽。

“瞧,那是悦心阁的灵犀姑娘,身旁是花楼姑娘!”

“那不就是日新月异阁的东方姑娘嘛。”

高盛的寿宴,眨眼间,竟成了青楼名妓的盛大走秀场。

与夜晚青楼中那昏黄暧昧的烛光截然不同。

现在是中午,一切都那么真实。

流水席上,满是从许都赶来白吃白喝的平民。

他们大多从未踏入过风月场所半步,此刻,全都惊得合不拢嘴。

人群中,议论声此起彼伏:

“高公子这手笔,得花多少钱呐,竟把这些佳丽都请来了!”

“生子如高盛,棺材本不剩啊!”

“有这白玩的机会还瞎嚷嚷,可别不知足!”

钟繇的长子钟毓,见场面愈发混乱不堪,起身对着众人拱手作揖,随后悄然离场。

孔奇玉瞅准时机,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说道:

“瞧瞧,钟毓才是真正的君子。

哪像某些人,以纨绔丧家为荣,说到底,不过是仗着门阀家族的庇佑,实则内里空空如也。”

高盛听闻,目光悠悠转向孔奇玉,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容:

“莫怕莫怕,就快成亲了,等我陈留高氏败落了,还有孔府给我支撑,孔圣人的子孙,家底也少不了吧!”

这话一出,孔奇玉瞬间涨红了脸,怒目圆睁:“你这个吸血的……”

一时之间,竟想不出恰当的词来形容高盛。

站在她身后的青梅,赶忙小声提醒:“小姐,是蚂蟥。”

“对!你这个吸血的蚂蟥,别做白日梦了!”

高盛与孔奇玉这你来我往的斗嘴,全被坐在旁桌的司马懿瞧在眼里。

他凑近朱建平,压低声音说道:

“我怎么瞧着,高盛与孔女之间,似乎积怨已久,矛盾颇深啊。

他俩若真不合,对曹丕公子而言,恐怕不是好事。

世人皆知,崔谅钟情于孔女,若孔女最终与崔谅在一起,那对公子来说,无疑是巨大的阻碍。

建平,你相术高超,能否看出高盛与孔女是否有夫妻六合之相?”

朱建平闻言,一脸迷茫:

“实不相瞒,这高盛的八字与面相,就像被重重迷雾笼罩,我根本看不真切,实在是怪异得很。

可那孔姑娘,却是实打实的旺夫之相。”

司马懿听了,喃喃自语道:

“没想到钟繇与高盛关系如此紧密,难不成陈留高氏与钟氏已打算投靠曹植?

如此一来,高盛岂不是要成为曹丕公子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朱建平也跟着低声附和:“是啊,太可怕了。”

司马懿见朱建平这般纠结,不禁心生疑惑,开口问道:

“建平,你为何如此看重高盛?你不是说看不透他的面相吗?”

朱建平喝了一大口酒,平复了一下情绪,而后手指悄悄指向高盛身后的四位随从:邓范、王平、轲比能、春晓,并说道:

“仲达,你看这几人。

这几位男子,个个都有封侯拜将之姿。

再看那红衣女子,印堂发亮,胸姿挺拔,坐姿沉稳,犹如一座聚宝盆。

我实在好奇,高盛是如何在茫茫的草民里,挖出这几枚良人?”

此时,邓范则忙着迎接宾客,只是说话依旧结结巴巴:

“贵、贵、贵客,感、感激不仅!”

司马懿瞧着邓范,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若说其他人有非凡之相,我或许还能相信。

可这口吃的痴汉,也能封侯拜将?建平是不是太过敏感了些?”

......

“丞相之子曹彰,为高盛高公子送钟啦!!!”

随着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呼喊声,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聚焦在了一组硕大的编钟之上。

青铜铸就的钟体泛着冷冽的光,曹彰宛如一座巍峨的小山,稳稳站在编钟的最前方。

吴雨拄着拐,跟在曹彰身后。

曹彰发出一阵豪迈爽朗的大笑:“子成,送你钟,开心否?”

几乎在同一瞬间,张宁儿一声大喝划破长空:“师弟,过分了!”

高盛神色淡然,轻轻摆摆手,示意张宁儿稍安勿躁。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曹彰,看到头上那若隐若现的伤痕,嘴角微微上扬:

“小师弟,一个多月不见,好了伤疤忘了疼了?要不让我徒弟再收拾收拾你?”

高盛话音刚落,轲比能与曹彰瞬间对上了眼神,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吴师爷,腿这么快就好了?本公子奉劝你一句,你爹不是丞相,是条龙就盘着,小心最后命没了!”

高盛这话并非无的放矢,吴雨不过是个普通仕子,靠着攀上崔谅才有了如今的地位。

吴雨双唇紧闭,一言不发,眼神却犹如猎豹一般,紧紧盯着高盛,压抑着无尽的愤怒。

高盛凝视着那组编钟,声音低沉而平静:“小师弟,你送我这个编钟,你觉得合适吗?”

曹彰哪里肯示弱,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有什么不合适的?高盛你可狂躁得很,我记得你甚至都说过,哪怕曹丞相来找你,你也会给他点颜色瞧瞧!”

曹彰这一番话出口,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在大汉的土地上,谁人不知曹丞相才是真正站在权力顶点的人物。

当今皇帝,也是在兵荒马乱之际,被曹丞相救助到许昌,才有了如今的安稳。

而曹彰所言高盛的那番话,若是属实,那可是公然诋毁丞相,一旦落实,便是大不敬之罪,足以让高盛万劫不复。

钟繇身为廷尉,见场面剑拔弩张,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玩笑玩笑呼,贤侄岂会说此等话,肯定是流言,继续喝酒,继续喝酒。”

然而,就在这时,两声清脆的呼喊声出现:

“我能证明!”

“我也能!”

两名面容普通的小市民,出现在吴雨的身后。

其中一人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说道:“小人可以证明,那日曹彰公子在春晓茶庄与高公子不欢而散。

高公子公然挑衅,口出狂言,说就算曹丞相来了,也要给丞相些颜色瞧瞧!

小人虽是这里的商户,但是不能眼睁睁看着高公子如此诋毁丞相,简直大逆不道。”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聚焦在了高盛身上,孔奇玉感觉心跳如鼓。

他们都满心期待着高盛能够自证清白,哪怕是死不承认,像死猪不怕开水烫那般,或许还能侥幸应付过去这场危机。

高盛缓缓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编钟那冰冷的钟体,随后,声音清晰而坚定地说道:

“没错,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