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罪证昭彰 势如破竹
清晨,京城的皇城上空阴云密布。苗淼站在御书房内,面对赵恒和程渊递交的密函。信中列举了莲皇妃家族贪腐的铁证:克扣救济款项,调换药物以次充好,甚至利用灾难牟利,将大量资源秘密囤积在私营仓库中,用于扩张家族势力。“娘娘,这些证据若公开,足以让莲皇妃家族无法翻身。”赵恒语气中夹杂着兴奋与几分忌惮。
苗淼沉吟片刻,缓缓开口:“证据是足够了,但我们需要一个契机,将此事公之于众。否则,光凭这些密函,仍有可能被莲太后翻盘。”
程渊点头:“娘娘,属下已安排苗疆探子控制京城中与莲皇妃家族相关的几个重要据点,彻查仓库中是否有其他隐秘。”苗淼微微点头,目光冷峻:“很好。传我的命令,趁太后离宫避疫之际,安排朝臣联合上奏大理寺,彻查太后母族。”
翌日的大理寺廷议,由苗淼推动的控诉迅速掀起惊涛骇浪。
“臣有本奏,请陛下明鉴!”赵恒出列,将一卷厚厚的奏折呈上。
齐皇脸色苍白,眼神闪烁不定。他虽已被软禁,但此刻仍不得不出面应对形势。赵恒展开奏折,声音洪亮:“臣等奏请彻查太后家族贪腐事宜!近来疫病期间,臣已发现太后家族不仅克扣救灾物资,更调换劣质药材,致使数千百姓因药不治身亡,同时囤积巨量粮食物资牟取暴利。”此言一出,大理寺众臣哗然。众臣窃窃私语,不少人纷纷表示疑虑。“这些不过是无凭无据的指控!”一名与莲太后交好的朝臣出列,“臣认为此事应详细查证,断不可轻信流言!”赵恒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厚厚的一沓文书,抛向殿前。“若要证据,臣已备齐。这些账册、文书,皆出自太后家族私营仓库,清清楚楚写明了每一笔来往。”文书递上,众臣传阅,越看越惊,窃窃私语转为哗然。
齐皇脸色惨白,低头不语。大理寺卿上前一步,肃声道:“陛下,臣愿率大理寺全力彻查太后家族,若证据属实,当依法问罪!”
与此同时,莲太后在行宫中接到消息,立刻召集亲信。“这群人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在朝堂上如此针对本宫!”莲太后怒拍桌案,目光如冰。她转身对身旁的亲信说道:“传我的命令,联系城外驻军,立即进京制止事态扩大!”
“娘娘,”亲信面露难色,“京城四门已被御林军控制,外围有苗疆军队包围,驻军无法入宫。”莲皇妃咬牙,冷声道:“那就联系盐帮和商会,让他们设法在京中制造混乱,同时销毁账册证据。还有,通知朝中的支持者,让他们在大理寺廷议上为本宫辩护!”然而,苗淼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行宫外,赵恒带领的御林军迅速封锁了所有通道。莲太后得知消息后大惊失色。“赵恒!你敢包围本宫?”莲太后站在行宫大门前怒斥。赵恒面无表情地说道:“太后,卑臣只是奉命保护您,待调查清楚,您自然可以洗清冤屈。”“冤屈?哈哈哈!”莲太后冷笑,“你们是想将本宫困死在这里吧?来人,去禀告陛下!”“陛下目前静养,无法过问此事。”赵恒平静地回绝。
朝廷的调查速度加快,各地搜查出的证据纷纷汇总至京城。苗淼利用苗疆探子和御林军的联合行动,将莲太后的亲信一一捉拿归案。
苗淼深知莲皇妃家族擅长用毒,此次行动不仅需要从政治上压制,更要抓住莲皇妃最隐秘的罪行,以绝后患。
文妃果然不负所托。文妃带回的情报揭开了御膳房背后的阴谋。
“皇后,御膳房的5位厨师和20名厨娘是莲太后亲自安插进来的。太后的寝宫有一间密室经由暗道通往御膳房地窖,地窖的食材可以经由密室通道替换。”文妃低声说道。
“趁她出宫避疫,立刻行动!”苗淼一挥手,下令程渊和赵恒带人控制御膳房和太后寝宫。
御膳房内,一切看似平静,但随着程渊的搜查,暗藏的药粉、秘制的毒食材纷纷现形。尤其是一批藏于密室中的“特制调料”,在黄博文的检测下,全部含有致命成分。
“这些东西,是专为下毒准备的。”程渊冷笑,将搜出的毒药记录在案,同时将所有御膳房相关人员控制。
程渊联合大理寺卿展开审问。5名厨师起初矢口否认,但在程渊精心设计的苦肉计下,终于有人招供。
“是莲太后指使我们!她命我们在太子显的膳食里加入狂躁失眠的药材,说是要让太子显性情乖戾,无法胜任储君之位!”一名厨师颤抖着说道。
另一名厨师则透露了更加令人发指的真相。“那次御花园宴会,是莲太后吩咐我们制作了一批特制的冰糖葫芦,其中加入了慢性毒药。她命人赏赐给文妃长子,当时还特地叮嘱我们甜味要浓,孩子爱吃……”
“你们可知道自己犯下了何等滔天罪行!”大理寺卿怒不可遏,将记录笔录的卷宗重重摔在桌上。
然而,更令人震惊的供词随后揭开。
“陛下的父皇,宸商先帝最后一顿晚宴,也是莲皇妃亲自指定菜谱,并命我们使用了某种特供的香料,但具体安排,我们不敢多问。”
这一言,顿时让所有人震惊无言。
当这些供词摆在苗淼面前时,她的眉眼间透着寒意。
“程渊,赵恒,准备证据,我要面见陛下。”
夜深,苗淼走入软禁齐王的寝宫,将卷宗一一呈上。
齐皇半倚在龙榻上,面色憔悴。见到苗淼进来,他强撑着笑了笑,“皇后又有何事?”
苗淼将卷宗放到案上,语气平静中透着冷冽,“这是御膳房5名太后安插的厨师的供词与证据,涉及太后毒害储君、暗害文妃长子,甚至宸商皇帝之死都疑点重重。”齐王听罢,脸色骤变,手中的茶盏险些掉落。他的手颤抖地翻阅证据,额角冷汗直冒。“这……这不可能!母后不会如此!”
“陛下真的不知情吗?”苗淼盯着他的眼睛,声音低而冷,“太后的一切权谋,您从未怀疑?还是您不想怀疑?”
齐王沉默片刻,缓缓低下头,声音虚弱,“她是我母后,若她做了这些,也一定有她的理由……”
“理由?”苗淼冷笑,“害一国储君、屠杀无辜百姓、毒害先帝,都是有理由的?陛下,您是否还要为她辩护?”
齐皇猛地抬头,情绪激动:“你想做什么?难道连我母后都不放过?!”
“陛下,”苗淼的目光冰冷如刀,“你母后何曾放过我?你知道她每日让宫女给本宫送来的贵子汤,也下了绝育的慢性毒药,想让我一生一世孤苦伶仃被人指指点点,安心做你们权力棋盘上的定子。”
“曾经,我以为你是仁德之君,只需要有人助你一臂之力,便能成为百姓仰望的明君。但如今,您甘愿被母族控制,只为坐稳这张龙椅,却不顾天下苍生死活。你,真的配为王吗?”
齐皇的脸色惨白,声音中带着乞求,“我知道我有错,我不配,但这是江山啊!皇后,你能放过母后一次吗?只要你愿意,我甚至可以……”
“可以如何?以江山为筹?”苗淼打断了他,语气冷峻,“我从未觊觎这江山,只是希望这天下百姓能有一位仁德之君庇护。若陛下无力承担,那上天便另寻能担当之人。”
齐皇闻言,怔怔地看着她,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喃喃道:“你……真的不念夫妻情分?”
苗淼对视齐皇,语气坚定:“在我明里暗里告诉你,丽妃下毒害我未遂,你念夫妻情分明辨是非了吗?现在你知道母后给我下了绝育的毒汤,你仍然无动于衷,有念夫妻情分?”
齐皇被怼得瘫坐在龙椅上,百味杂陈。
“陛下,您该清楚,此事已由不得您做主。大理寺卿已经握着确凿的证据,请旨对宸商先帝开棺验尸。”苗淼拿起齐皇案桌上的玉玺盖下开棺验尸的御旨,转身离去。
在御旨下,大理寺三日后开棺验尸。
当宸商皇帝的尸体被揭开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宸商的遗体虽然经过了特殊的防腐处理,但身体上仍浮现出明显的毒斑,证实生前曾服用含毒物质。
“宸商皇帝,确实死于毒害!”大理寺卿高声宣布,朝堂内外顿时一片哗然。
虽然无法直接指证下毒之人,但舆论迅速指向莲太后。无论是目前审讯查到的证词,还是宸商皇帝驾崩后她的一系列安排,都让人无法不怀疑。
此事曝光后,朝堂内外人心浮动。百姓议论纷纷,直言莲太妃家族狼子野心。许多朝臣不再支持齐皇,甚至有要臣公开表示:“大宸需要一个真正明主,不能再让母族把持朝政!”“臣愿拥立三皇子北疆王清君侧,重整朝纲!”当此等言辞出现在朝堂内外时,苗淼的眼中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她知道,莲太后的覆灭,已然近在眼前。
大理寺的铁证如山,加上舆论的汹涌,在苗淼和墨王联手的精准兵力部署下,莲太后的家族势力彻底土崩瓦解。
在臣民的拥戴下,北疆王率兵进入皇宫主持大局。莲太后一行被赵恒的御林军从行宫押解回京,在满朝文武的注视下接受公开审判。
刑台之上,莲太后身穿囚衣,头发凌乱。她站在人群的注视中,昔日的威仪早已不复存在。
“大理寺卿!”苗淼皇后和墨王站在一旁,目光冷然,“列罪状!”
大理寺卿展开长长的罪状,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刑场:“莲太后与其母族罪行累累,弑君、毒害储君、暗害皇嗣、贪腐敛财、陷害忠良,罪无可赦!”
百姓愤怒的嘶吼声此起彼伏,有人怒骂,有人投掷石块。莲太后苍白着脸,眼神却始终充满怨毒:“苗淼,你这异族的妖孽……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墨王冷冷地吐了句:“行刑!”
刑刀落下,莲太后的身影永远定格在了最后的疯狂与绝望中。莲太后的母族、所涉贪腐官员、串通商帮被一一抄家和处决,权势滔天的家族终究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