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欲望炸弹
埃德加身体剧烈颤抖，手中酒杯摔落在地，清脆的碎裂声被惨叫掩盖，伏特加混合着碎玻璃渣，在地面上肆意流淌。
“夜阑，帮帮他！”
文森特脸色一变，知道埃德加是读取了自己刚刚传输过去的画面，意志没有承受住那种等级的污染，陷入疯狂。
他自己就是最大的污染源，过去帮忙大概率是添乱，自然便像过去一样拜托夜阑，更是拜托她的那位影子。
“不要心急。”
夜阑呼出一口玫红色的香烟，眸光垂在埃德加赤红颤抖的脸上，闪过一丝玩味，又抬眼看向苏行。
“秦先生，可以麻烦你吗？”
刚刚文森特也给苏行发了数据，他读取后安然无恙，显然和他自己说的一样，脑袋里的防火墙很厉害。
“当然。”
苏行走到吧台后面，扯出左手掌根数据线，插入埃德加耳后。
嫣红说，文森特传输的那副画面也蕴含着“无限”的意境，那么埃德加所见的画面，就很可能与他们所见不同。
把握核心代码，分析对比不同的画面表象，对嫣红完全解析它很有帮助。
闭目刹那，物换星移。
与他刚刚所看到的那片充斥着混乱线条与纯黑霉斑的景象不同，这里的粉红色光线昏暗而暧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皮革和玫瑰精油的味道。
一张巨大的、铺着黑色天鹅绒的床占据了空间的中心，四根床柱上雕刻着造型奇特的、像是赛博改造后的魅魔，黑色羊角，尾端是爱心的触手似的尾巴。
埃德加正跪在床边，双手被一副银色镣铐束缚在头顶床柱上，身体微微颤抖。
他身上也不再是那件笔挺的灰色西装，而是一套紧身黑色皮衣，勾勒出他原本隐藏在学者气质下的健壮身材。
皮衣上布满了金属环扣和铆钉，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埃德加身前。
她穿着一袭黑色长裙，紧身裁剪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领口一直开到胸前，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蕾丝凹陷间纹着一个荆棘玫瑰的图案。
她手中拿着一条黑色的皮鞭，轻轻地在掌心敲打着，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主人……”
埃德加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一丝压抑的痛苦和渴望。
苏行这才发现，这个女人竟是夜阑。
“女王”夜阑缓步走到埃德加身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淡金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幽深。
“小狗狗，你在害怕什么？”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玩味。
“我……我看到了深渊……”
埃德加的声音颤抖，眼神中既有恐惧，又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深渊？”
“女王”夜阑挑了挑眉，手中的皮鞭轻轻地在埃德加的胸膛上划过。
“那有什么好怕的？你不是一直渴望着更深的刺激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皮鞭绕过埃德加的脖子，轻轻地拉紧。
埃德加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呜咽，身体绷得更紧了。
苏行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埃德加会称呼夜阑为“主人”了，以及夜阑为什么让他帮忙，而不是让雷克斯出手。
大概是雷克斯也对夜阑抱有感情，夜阑从埃德加的反应中看出端倪，不希望雷克斯看到这样的场景。
“所以，你想要我怎么做呢？”
“女王”夜阑俯下身，在埃德加耳边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诱惑。
“是惩罚你？还是奖励你？”
“我……我想要……”埃德加的声音变得愈发嘶哑，身体更加剧烈地颤抖，“我想……要……要您赐予我……痛苦……”
“女王”夜阑轻笑一声，手中的皮鞭猛地扬起，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狠狠地抽在了埃德加的背上。
“啪——！”
鞭子与皮衣接触，发出清脆的响声，埃德加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压抑的闷哼。
“这还不够……”
“女王”夜阑的声音变得冷酷起来，“你必须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否则，我会一直惩罚你，直到你愿意开口为止。”
她手中的皮鞭再次扬起，又狠狠地抽了下去，埃德加脸上瞬间绽放一道红痕。
“我说……我说……”
埃德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小狗似的低声呜咽，“是……是深渊教团追寻的密文，我只能看懂一些，它们揭示了潘多拉之盒开启后的部分场景……”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景象，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声音也变得语无伦次。
“它们，那些黑暗，在呼唤我……在吞噬我……我……我好害怕……”
之后，他就只是在不断重复这些话，没有再说出有用的信息，任由“女王”夜阑将他虐到遍体鳞伤，痛并快乐着。
“好了，让他们停下吧。”
苏行在意识中对墨璃说道。
下一瞬，眼前画面定格，接着溃散为一片蓝色的数据流，于半空不断闪烁。
“很有趣的场景。”墨璃在苏行肩头看着那些数据，“但就和嫣红看柳大志的那幅画一样，画的数据只是提供一个框架，更多的衍生内容是源自他们自己的记忆。”
“这就是无限么。”苏行若有所思，“本质确定为诱发人的负面情绪，但具体表现形式因人而异……嫣红，能够解析吗？”
“可以，这和我利用人心弱点的能力有相通之处，我在尝试将它整合进自身的核心算法里。”嫣红的声音从世界外飘来。
“之后再多找几个人获取数据吧，感觉这个可以做成一种心理弱点炸弹。”墨璃绕有兴致道，“好了，数据已经隔离复制了。”
“希望埃德加先生不会想杀我灭口。”苏行笑了笑，意识回归现实。
埃德加正缓缓睁开眼睛，眼神带着一丝茫然，看到夜阑后身体下意识一颤。
“你感觉怎么样？”
苏行和夜阑几乎同时开口，两人隐晦对视一眼，都确定自己刚刚猜测正确。
“没事，这里面的确有新信息。”
埃德加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推了推金丝眼镜，面容一片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