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想保总要付出代价
“林家有人主张死因有异，委托了第三方司法鉴定中心，报告刚刚出来。”
难不成真的是个意外？出现在此刻，不过是一个巧合？
卫云佳眉头紧蹙，始终还想确认一遍，“心脏病发的诱因也有很多。”
“这个我们还在调查。”谢愈初打断卫云佳的话，“不过应该和顾林两家都没关系。”
大概是刚刚的苦肉计起了几分作用，谢愈初又补充道：“当晚林董一个人在家，只和公司的人见了面。”
卫云佳很想质问他到底是谁，但为了不引起怀疑，只能借着擦拭眼泪的动作掩盖。
“看来这件事情和公司也有关，想不到居然这么复杂。”
谢愈初点头，“卫小姐不用担心，这方面我们会继续调查的。”
他起身，“至于卫小姐。毕竟是这次案件相关的鉴定人，还是尽量减少与案件相关的人接触吧。”
卫云佳点头，“没问题。”
目送谢愈初离开，卫云佳眼中最后一点悲伤也消失殆尽，缓缓起身，最后看了眼灵堂的方向，转身离开。
回到家躺在沙发上，卫云佳身心俱疲。
手机上一连串的消息弹窗和连环夺命call。
卫云佳突然想起昨天老板说过的话。
从早上八点开始消息就不断传来，可手机静音，她根本没有机会想起这件事。
此刻已经是下午两点二十八分了，姓张的给她打了十多个电话。
眼看电话再次袭来，卫云佳叹息着接通。
大概是没想到电话会接通，对面足足愣了十几秒，紧接着铺天盖地的谩骂声传来，“卫云佳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大牌啊你，连我都叫不动你了！”
那边嗓子都要喊破音了，卫云佳却懒洋洋的解释，“忙嘛。反正公司也没什么事，早去一会晚去一会有什么的？”
“卫云佳！你有空参加闲人葬礼没空来公司是吧？！”
“公司什么规矩你不知道吗？禁止私下接单！”
“你作为公司首席，不仅不遵守规矩，还带头破坏！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你不想干了是不是！”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来公司！”
一字一句的命令下达，对面愤怒的挂断了电话。
卫云佳挑眉，没当回事。
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四点多了，夕阳烤的正烈，地面上所有东西都透着金黄。
上午的大雨像是只局限于她心中。
卫云佳按照记忆走进公司，顺着电梯进门。
前台几个人正聊得高兴，见到她时瞬间变了脸色，好奇的打量着。
工位上的人看似都在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实际上每个人的眼神都落在她身上。
都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事，见到她却没有一个主动上来打招呼。
看来原主的人缘一般啊。
卫云佳转弯敲响了老板的办公室。
“进来！”
办公室里地方宽敞，落地玻璃被百叶窗挡着，阳光倾洒的地方空空如也，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柜子边正翻找着什么。
见到卫云佳进来，他显然有些惊讶，“哟，首席终于舍得进公司的大门了！”
“这么长时间没来，我还以为你会迷路呢！”
他拿下一沓档案，一屁股坐在皮椅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油亮的头发背在脑后，密密麻麻的小胡子把整个人中都占满了，凹陷的脸颊显得鼻头又宽又大。
“怎么样啊？解释解释吧？”
他翘着二郎腿，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
“我让你坐了吗？！”
卫云佳不管不顾，将包放在他桌上抱胸，“解释什么？警方的委托，你要我拒绝吗？”
“不管是什么！你跟公司签约就是公司的人！每一个合同都要过一遍公司这是规矩！”
他猛地拍桌跳起，“卫云佳！你公然违反合同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你知道要赔多少钱吗？！”
他从刚刚拿出的文件里抽出一份拍在桌上，“你自己好好看看！”
卫云佳随手翻开，目光一路向下，在违约那一栏看到了一个数字，和后面令人眼花缭乱的零。
“违约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赔偿，要么开除！”
小胡子哼哼了两声，见卫云佳没说话，他缓缓坐在椅子上。
“不过鉴于你是公司的首席，这也是初犯，想要从轻也不是不可以...”
卫云佳勾唇，靠在椅背上挑眉，“是吗？”
小胡子点头，“毕竟这段时间你对公司的贡献也不少，鼎卓是个爱惜人才的公司，虽然你的行为确实是有些过分，但我们还是愿意再给你一次机会。”
卫云佳，“条件呢？”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
一个穿着白衬衫包臀裙的小姑娘走了进来，“张总...”
“你们先聊！我一会再过来！”
“别别！”小胡子连忙拉住她，转身关上门笑道：“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现在就要说这事了，你先坐一下。”
“你也...”
他回过头，发现卫云佳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根本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小胡子尴尬的笑了笑，回到办公桌里来回踱步，“云佳，你的这个行为啊，确实是很恶劣，在公司范围内有极大的影响，不少员工都提出抗议了！我这也是没办法，既然想要保下你，总得付出点代价不是？”
卫云佳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他才将刚刚的文档全都递过来，“公司最近呢，又接手了一个文物，这些东西你也知道，都是从各地农村、垃圾站里淘来的。真真假假也没个定数。”
“有的破损，有的烂了，是真是假实在是有点难以辨认。”
卫云佳冷笑，“如果真那么好辨认就不需要花大价钱请我们了。”
小胡子笑了笑，神秘兮兮的道：“这个东西和别的不一样！如果它是真的，我们公司可就不只是现在这样了！”
他敲了敲文件，眼里的野心暴露无遗。
鼎卓几乎已经算得上全国数一数二的鉴宝公司了，姓张的在这里待了六年，什么宝贝没见过。
能让他有这么大反应的东西，卫云佳倒是有些好奇。
翻开桌上的文件，卫云佳的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锦面绵袍？”她迅速合上文件丢回桌上，“你认真的？这东西可和那些瓷片茶碗不一样，你有想过它是从哪来的吗？”
鉴宝上卫云佳确实没有那么专业的本事，只能凭着原主脑海里的知识点分析，可这锦面绵袍可就不一样了。
她研究生期间没少研究古今中外的各种服装纹样，不管是哪个朝代，这东西是古墓里才能有的，大部分刚刚出土就就被移送到博物馆妥善保管。
“你不会是被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