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等等灵魂

2013.10.09

看到这样一句话：“人生如寄，多忧何为？”便一直在琢磨自己究竟寄在了哪里？我还能不能搬回我自己？想来想去，终于明白：人是搬不动自己的，即使你能搬动自己，却永远搬不动自己的影子。“独秀”，是我时常想到的一个词，它让我认识到：人生不过是个谁打错的电话，往往是你还没接起对方就挂断了，就像窗帘动了一下复归于平静。人活着其实也没有什么理由，生命不过是灵魂租来的一间房子，身体不过是生命借来的一件衣裳。人能活多远，影子就会留多远。许多时候，我希望抬起头来只看到一个词：天空。然后站在那座码头上，对自己说：“属于你自己的波纹终归是你的。”然而，生活和心灵的相望，有时就隔着一层纸的距离，即便是再简单的生活，也是值得品味、回味乃至敬畏的。生活就在那里，只要安详自在，就会巧妙地达到正好，或者即将正好。

说实在的，我不太喜欢快节奏的生活，我一直以为，世间任何自在都来自适度的“慢”。一生骑着牛慢慢走的是老子，他在慢中领悟了那么多的人生哲理。慢，不只是一种信仰，更是一种生活能力。快，往往奴役了现代人的灵魂。俄国作家契诃夫有一次在西伯利亚遇到一位中国人，看见他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酒，便感叹中国人懂得礼也懂得生活。生活如流，我们虽然不能像浮士德有魔鬼帮助那样，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我们完全可以有一种慢生活，让肉体慢点走，等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