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3章 体验深入之异
凌勐罅的指尖刚触碰到那本古老的考古手稿,一阵犹如利箭般尖锐的刺痛,猛地从太阳穴直刺入脑。刹那间,他感觉自己仿佛与考古学家徐怀民的灵魂完全融合,置身于玛雅文明那神秘的地下祭坛之前。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他手中的强光手电在这幽暗中划出一道微微颤抖的光柱。四周的墙壁上,那些古老的玛雅壁画仿佛也在这诡异的氛围中隐隐扭曲。
“徐教授,您看这个。”助手佩德罗的声音在狭窄的甬道里回荡,产生出一种诡异的回声,仿佛这声音并非来自现实,而是从某个未知的深渊传来。凌勐罅将手电的光转向石壁,只见那些原本应该是玛雅历法的符号,此刻竟如同活物一般开始蠕动起来。它们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笔重新描绘,逐渐扭曲变形,最终变成了他曾在沙漠岩壁上见过的神秘咒文。随着符号的变化,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让凌勐罅的皮肤都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凌勐罅惊恐地发现,徐怀民的身体竟然擅自行动起来。他的左手不自觉地做出一个复杂而又怪异的手印,右手食指缓缓划过符号的凹槽,动作流畅得仿佛已经练习过成千上万次。然而,在徐怀民的记忆里,却对这一切毫无印象,仿佛这具身体已经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操控。他试图抗拒这种控制,但身体却不听使唤,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我们...之前见过这些符号吗?”凌勐罅试图用徐怀民的声音询问,可从他口中说出的,却是一句陌生的古语:“¿El cuarto sacrificio está listo?”(第四祭品准备好了吗?)
佩德罗的瞳孔骤然急剧收缩,原本黑色的眼白瞬间泛起青金色的诡异光芒,如同两团燃烧的鬼火。他用一种阴森的语气回答道:“Siempre lo estás, Profesor Xu.”(您一直都是,徐教授。)随着话音落下,佩德罗手中的手电光突然变成了诡异的蓝色,这束蓝光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照亮了甬道的尽头。在那里,竟站着三个与凌勐罅一模一样的人影,正手持手术刀,在石壁上疯狂地刻着更多的神秘符号,那场景仿佛来自地狱的画卷。三个身影周围环绕着一层淡淡的雾气,雾气中似乎有无数扭曲的面孔在挣扎,发出无声的惨叫。
与此同时,苏瑶这边也陷入了极度诡异的状况。作为教师周雅琴,她正站在讲台上,手中的粉笔在黑板上流畅地画出完美的双曲线。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教室里,一切看似平常。然而,第三排那个戴眼镜的男生李明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声音,却如同一个恐怖的触发器。
就在这一瞬间,苏瑶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幅极其恐怖的画面。她“看见”李明在三年后的一场实验室爆炸中,眼镜的碎片如子弹般飞溅,深深地扎进了他的眼球,而一根粗壮的钢筋则无情地刺穿了他的喉咙。这幅画面如此真实,仿佛就发生在眼前。她能清晰地看到李明眼中的恐惧和绝望,听到他痛苦的惨叫在耳边回荡。
“周老师?您脸色很差。”李明那充满关切的真实声音,终于将苏瑶从这可怕的幻象中拉回了现实。苏瑶低头一看,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右手正拿着红笔,在教案上疯狂地涂画着。那竟然是三十七个相互连接的魂柱图案,每一笔每一划都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而且笔迹完全不像周雅琴平时那工整秀丽的字迹。苏瑶的手不受控制地继续涂画着,她试图停下,却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支配着自己的肢体。
“量子隧穿效应不可逆...”苏瑶惊恐地听见自己竟然用林殳那冰冷的电子音说出这句话,与此同时,她的左手不受控制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符咒芯片,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李明走去。在周雅琴的教学记忆里,根本就没有这种东西,然而她的身体却像是被另一个灵魂操控着,肌肉清晰地记得每一个操作步骤。教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其他学生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苏瑶,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邹芸这边同样是状况百出。演员沈梦的身体正在舞台上表演《哈姆雷特》的最后一幕,强烈的聚光灯烤得她额头布满了汗珠。当她声情并茂地说出“余下的只是沉默”这句经典台词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她突然发现扮演奥菲莉亚的演员那原本金黄的头发,竟然开始变成流动的数据流,仿佛整个世界都开始扭曲变形。数据流不断涌动,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芒,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却也让整个舞台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灯光故障?”邹芸满心疑惑,本能地想转头查看。然而,沈梦的表演程序却仍在完美地执行着,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继续念着台词。与此同时,邹芸感到有一双冰冷的手指,如同蛇一般轻轻地划过她的后颈,那股寒意瞬间传遍全身。借着舞台的反光,她惊恐地看到,在本该是导演的位置上,竟然坐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女人,正神情专注地往一个酷似神经接驳器的装置中输入代码。女人的表情冷漠而严肃,眼睛紧紧盯着装置的屏幕,似乎在进行着一项至关重要的操作。而这个女人的身影,隐隐与邹芸之前在某种模糊记忆中见过的形象重叠,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停下...”邹芸内心充满了恐惧,想要大声尖叫。但沈梦的声带却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控制着,正唱出咏叹调的最高音。她的余光瞥见自己戏服的袖口里,竟然伸出了蓝色的光丝,如同一条条灵动的小蛇,正悄悄地缠上其他演员的手腕。光丝接触到演员们的手腕后,他们的身体微微一震,眼神变得空洞无神,仿佛灵魂被抽离了一般。
而在泳池边,黄德好也遭遇了诡异至极的事情。作为游泳选手松本翔,他的双臂有力地划开泳池的水面,凭借着肌肉记忆朝着终点飞速游去。然而,就在距离终点最后五米的时候,他的右手却突然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自作主张地划过了隔壁赛道选手的大腿。这个明显的犯规动作,根本不在松本翔的训练记忆里,他的内心充满了震惊和疑惑。泳池里的水似乎变得异常粘稠,每划动一下都要付出比平时更多的力气。
“怎么回事?”黄德好心中大惊,想要张嘴道歉。然而,当他看向隔壁选手时,却发现对方竟然露出了一种诡异的微笑。透过对方的泳镜,黄德好看到了看台上的计时器,上面显示的竟然不是比赛用时,而是“灵魂同步率:89%”这几个血红的数字,仿佛在宣告着某种可怕的事情正在发生。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自动游向泳池边缘,紧接着用指甲在瓷砖上刻下了与凌勐罅所见相同的神秘符号。刻完符号后,瓷砖上竟然渗出一丝血迹,仿佛这符号带着某种邪恶的力量。
此时,赵翼也正经历着一场噩梦般的遭遇。画家崔白的身体原本应该在安静地临摹《千里江山图》,画案上摆放着各种颜料和画笔,阳光洒在画卷上,一片静谧。然而,不知何时,调色板上的颜料竟然全都变成了青金色,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又诡异的光芒。
赵翼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腕不受控制地自动转动,笔下原本秀丽的远山逐渐扭曲,变成了一堆阴森的骷髅,挺拔的松树也化作了插满符咒芯片的黑色柱体,整个画面充满了恐怖和绝望的气息。骷髅空洞的眼眶仿佛在凝视着赵翼,散发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不是我画的!”赵翼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助,想要扔掉手中的画笔。但他的左手却像是被另一个灵魂控制着,竟然从画案的抽屉里取出一把手术刀——正是凌勐罅在停尸间找到的那把。他下意识地看向镜子,镜子里反射出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穿着白大褂的林殳,正握着他的手继续在画布上疯狂地作画。林殳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疯狂和决绝,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而又邪恶的使命。
“第二阶段完成。”一个冰冷而又机械的声音,直接在赵翼的颅骨内响起,仿佛来自无尽的黑暗深渊。赵翼惊恐地发现,画室的门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量子重生舱的舱门,上面还用血写着:“欢迎回家,第38号”。这几个字仿佛带着某种邪恶的诅咒,让赵翼的灵魂都为之颤抖。舱门缓缓打开,里面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气味,仿佛是死亡和腐朽的味道。
当所有志愿者在一阵天旋地转后终于回归现实,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恐和迷茫。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困惑。没人能确定刚刚那些异常究竟是实验出现了严重故障,还是自己的灵魂已经开始在这场恐怖的实验中逐渐崩解。而更让他们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他们各自在灵魂体验中带回的“记忆”,正在现实世界中逐渐找到与之对应的诡异痕迹,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将他们一步步拖入一个深不见底的恐怖深渊……他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只能在这无尽的恐惧中,等待着命运的审判。而这个神秘的“灵魂视界”实验,究竟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恐怖秘密,一切都还是个未知数……他们能否在这重重迷雾中找到真相,摆脱这可怕的命运,还是只能在这恐怖的漩涡中越陷越深……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浓重的迷雾,笼罩在他们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