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焚音息心咒
“仙罚之地，其实不是外界所知的那样...”柳霜躺在张宇的胸脯上，双眼朦胧。
“这些仙罚之地，是依附在修仙界上的，数量很多很多。”
张宇抚摸着柳霜的青丝，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修仙界就是一个巨大的气泡，而这个气泡表面，还依附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小气泡，小气泡便是仙罚之地。虹桥和仙门，就是两个世界交互的通道。”
柳霜想了想，抱住张宇的脑袋贴在心上：
“是这样的，远哲真聪明。”
“每个仙罚之地都是有主的，属于宗门或者私人的财产，若有无主之地，也会被联合会拿去拍卖——联合会就是由众多修仙家族、宗门和散修组成的联盟，是修仙界最庞大的组织。”
“你们这处界域，以前听说是私人所有，可那修士近千年了无音讯，便被认定为身死道消，界域也被重新拿来拍卖，这才被我们宗门买到，成为我们宗门的...呃...”
“田地，人田。”张宇接话道：“只不过这块界域种的是人，若诞生有灵根之辈，则会被上宗拿来炼制丹药、法器，是我理解的这样么？”
“是的，”柳霜眼中浮现一丝失落，“听说几十年前，这片土地出现了一位拥有天灵根的天才，可惜被宗门一位长老抽出灵根，拿去炼丹了。”
张宇暗自思索，自己扩大势力之后，确实知道了一些离开此地的其他途径。据他打听，朝廷这十几年来有很多大臣、王公莫名失踪，应该就是通过这种手段离开了此界。
不过这种途径，类似于偷渡，需要花钱才能离开。
如今，他积攒钱财，就是为了获取离开的资格。
“我听说可以离开界域的资格还能通过买卖的手段得到，就是不知道离开以后会去到哪里？”
“你心动了？”柳霜闪着大眼。
“很难不心动。”
柳霜长叹一气，道：“不过是糊弄人的把戏罢了。”
“其实凡人若要修炼，拥有灵根不是唯一的要求，在修仙界，没有灵根反而成就筑基的修士更多。”
“所谓炼气，便是引天地灵气入体，不管你有没有灵根，都可以尝试。我就没有灵根。”
“而筑基，则是需要一个媒介，来成就道基。灵根是沟通天地灵气的媒介，但并非唯一途径。对于有灵根之辈，自然可以用灵根成就道基，若没有，便可以借用道心、天地奇物等手段筑基。”
“比如在我那腌臜的宗门里，有很多修士通过双修的方式吸收炼气圆满之人的精血，以成就道基，跨入筑基之境。”
说道此处，柳霜冷笑一声：“修仙者有境界高低，人也分三六九等。如果不踏过仙门离界，则会在虚空乱流中心火焚身，这些人有实力有途径购买离界资格，其心智也会高于常人，虽无修为，可被心火焚烧以后，便会成为上等的精血养料，其灰烬被称之为心陨沙，可以辅助筑基。”
“这些途径，不过是宗门故意放出来的消息罢了。”
张宇道：“若如此，为何不直接公开这一途径？如此，每年的心陨沙不是更多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寻常凡人，在虚空中根本无法引发心火焚身，只会瞬间窒息而亡。唯有在仙罚之地有权有势的人，才可以引发。”
“就比如你，若是花钱买了资格，进入虚空的第一时间，大概率会诱发心火焚身。”
张宇检索脑中的信息，从第一世开疆拓土到现在，一幕幕画面飞速在眼前闪过。
忽然，他恍然大悟。
仙罚之地，用以惩罚修仙界的有罪之人，这些人纵然被抹除修为与记忆，可心智还是远超常人，子孙后代也有越狱的可能。
所以在流放仙罚之地时，也许在血脉上早已被打入标记，只要踏入虚空，便会引发心火焚身，成为心陨沙，当成修仙者的养料。
而仙罚之地，原本的世界里还是存在土著凡人的，如今过了多少年，凡人与罪人的血脉早已无法分辨。往往这些罪人的后代，在本能的作用下更擅权谋，得权势者多为罪人后裔。
若是为了心陨沙，强行将凡人驱逐至虚空，则有违人田的发展规律。
想到此处，张宇心中已然明了。
二人再度缠绵一番，次日张宇用【众生倾慕】给柳霜将了一堆道理，在柳霜同意后便独自游历江湖。
每到一处，他都会凭借天赋，吸引一大批黄花姑娘的芳心。
同时，张宇大量购买补品，滋养身体，另一边则忙着传宗接代，开枝散叶。
没办法，每次轮回只能穿越到后辈身上，若自己不勤快点，保不准哪天被断子绝孙，那可真就完蛋了。
如此一年，张宇才重新回到柳霜身边。
柳霜已经憋了一肚子火气，但每次发作时，都会被张宇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搪塞过去。
毕竟仙凡有别，自己无法为张宇诞下后代...
等等，我让他修仙不就是了？
柳霜忽然想到这点。
于是一日，柳霜垂首立于虹桥之畔，袖中指尖微颤，声线却平稳如水：
“师尊，此子天生道心通明。弟子已引他心向长生，只是...”柳霜故作迟疑，“他贪恋凡尘权势，执意要先在下界了却俗缘，弟子恐强逼会损其道心。”
仙长沉思，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双阳同参律》在炼气以前，最忌道心不稳，若是强逼张远哲毁了道心，对自己筑基反而没有帮助，最好是让张远哲修炼至炼气中期，再强行采补为道种。
罢了，就让这小子多玩几年算了。
想到此处，仙长甩袖抛出一卷玉简，“此乃《梵音息心咒》，凡人亦可修习，虽无筑基之能，戒骄戒躁，精心延寿。你且让他修行此咒，不过三年，此子必一心向往长生。”
玉简落入柳霜手中，凝成十六字口诀：“梵天无相，心火自熄；一念不生，万劫澄明。”
柳霜将功法收好，面露羞涩，又道：“师尊...弟子跟随张远哲游历人间，见过众生百态，更坚求道之心，听闻《双阳同参律》还有一本姊妹功法，名叫《阴阳同参术》，可调和阴阳，增进修为，弟子想...也想求得此法...”
仙长眼中精光一闪，真是双喜临门，快哉快哉！
若柳霜亦修合欢之术，修至炼气中期，便可成为自己的炉鼎，作为采补张远哲的辅助，必然能直接助自己成就道基！
那时候自己踏入筑基，就算柳霜早已被人预定，又能如何？
想到此处，仙长再挥袖袍，再将一枚玉简落入柳霜手中。
“此《阴阳合欢诀》，比《阴阳同参律》更胜一筹，暂时只有上卷，若你踏足炼气中期并且稳固修为，为师再授你下卷。”
柳霜叩首谢恩，转身时唇角却勾起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