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完美级？
三号手术室内。
伤患李飞童的抢救正在进行。
经过一小时的手术，由陈钰负责的颈内静脉破口吻合已经完成。
开胸手术，则是在胸外科副主任刑维民、急诊科副主任王海、住院医秦月的默契配合下，将胸腔内的玻璃碎渣全部清理干净。
肋骨骨折复位，固定完成。
值得庆幸的是，玻璃碎片没有划到心脏、大血管等重要解剖结构，等做完最后的检查，就可以准备关胸了。
手术室内，几人都松了口气。
“陈院在血管外科上的造诣，日益精进了啊。”
两边手术接近收尾，刑维民主动跟副院长陈钰攀谈，非常合时宜的送上一记马屁。
很显然是拍着了。
老医生嘛，相互认可还是很有助于团结的。
谁让对方还挂着副院长的头衔呢？
“哪有什么日益精进，多亏了急救处理得当，咱们手术难度这才降低了。”
陈钰走下手术台，脸色轻松地摆摆手，张嘴便笑，“不过老刑，你这胸科手术水平真是越来越高明了啊！”
两个年纪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老家伙，相互吹捧了几句。
接着，陈钰又有些感慨。
“你说这人的命，真就不一样！这么严重的创伤，要不是急救的人靠谱，这小子恐怕早没了。”
这是实话！
不得不说，李飞童命好。
而且今天抢救室的手术团队，在浦医来说已经属于高规格了。
闻言，刑维民扭头又打量了手术台上的小家伙一眼。
“是啊，要是没那个自制的单向阀，这小家伙多半要凶多吉少，可能连上手术台的机会都没有。”
“哦？自制的胸腔闭式引流？”陈钰突然来了兴趣。
“听说是现场急救的年轻小伙用酒瓶自制了胸腔闭式引流，送到急诊科的时候患者生命体征已经趋于平稳了。”
说到胸腔闭式引流，刑维民一点都不陌生。
但这样简单的胸腔闭式引流，还是第一回看见。
“那个年轻人外科操作能力很好。”
回想起术中闭式引流的切口，精确避开了肋间血管和神经，刑维民忍不住又赞叹了一句，随即习惯性看向心电监护和心胸一体。
准备确认一下心脏有没有问题。
如果没有问题的话，下一步就要关胸送ICU了。
“没问题吧？”陈钰站在边上问。
刑维民目不转睛的盯着，“不大对劲。”
安静的手术室氛围，陡然因为这几个字又凝固住了，急诊科副主任王海顿时有点紧张。
“哪不对劲了？”
刑维民皱起眉，抬手一指：“你看，肢导联低电压！”
王海像是想起了什么，试探性问道：“要不做个术中心脏彩超？”
“你提醒了我。”刑维民点点头。
在场几人中，要说起外科造诣，无疑刑维民最具权威，听他这样一说陈钰不由往二人的位置瞥了一眼。
然后回到手术台前观察了片刻。
造成低电压的原因很多，难道要在手术台上一项项排查？这样畏手畏脚的手术操作，只能延长术时，这多少让他有些不满。
果然，要说快准稳！
浦医还得看自己。
在这一块，陈副院长底气十足。
“说起这个......”
王海有些不好意思，“你看我这记性，心脏彩超一开始就是小秦跟我建议的，这丫头最近进步很大啊。”
他这话意有所指。
秦月在急诊工作两年一直想换科室，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王海虽然不是院里医术最好的，但绝对是最护犊子的。
可刑维民什么人啊？
他这样的老江湖，眉毛心都活成了空的，随便拔一根就可以当哨子吹，王海刚说完他就明白了内含的弦外之音，便忍不住好奇道。
“秦月，那你说说看，为什么考虑做心脏彩超？”
“我......我也不知道，是一个今天参加我们医院招聘的医学生告诉我的......好像就是，就是参加急救的那个小伙子。”
“那小伙子在咱们医院？”
“嗯嗯。”
面对刑维民不苟言笑的脸，秦月心里忽然一慌，跟他搭过台的都知道，眼前这位刑主任脾气又臭又硬，医院不少人都被他骂过。
现在突然注意到肢导联低电压。
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
“先安排床旁彩超……”
20多年的临床直觉，让刑维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参加过现场急救的人，无疑掌握着伤患第一手情况。
而且对方在送抢救室前就建议做心脏彩超。
那是不是意味着，有什么细微的东西被忽视了？
“那个人现在在哪？”
刑维民皱起眉，语气明显变重。
秦月想了想，小手一摆：“现在这个时间段，估计还在笔试吧？”
“老王，你们守着病人，秦月跟我去一下考场。”
刑维民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摘下手套招呼秦月就往外走。
......
“呼——”
李西北长吁一口气。
六十分钟，刚好做完所有题目。
这样的考试难度，对于大学五年几乎都在图书馆和医院见习中度过的他来说，相对还算是比较轻松的。
还有二十分钟才能交卷。
百无聊赖之中，他想起那个诈尸的系统。
碳水笔在指尖快速旋转，系统面板已经浮现在了眼前。
自从获得这个系统至今，它一直都没发生过变化，没想到经历一场急救后，居然主动开窍了？
这事儿怎么想，怎么都觉得玄乎。
虚拟屏幕上。
一排小字缓缓浮现。
「是不是还因为医术差而苦恼？提升医术我们是认真的！大医系统——一款致力于提升医术的专业系统。
在这里，只需要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就能变强。
奖励真的很多......」
“神经病吧？山寨感拉满了都！”
看见介绍，即使李西北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但还是忍不住嘀咕了两句。
以前把它当模拟手术室，也不知道现在有什么功能？
屏幕轻轻颤抖，一行行小字接着浮现。
他继续往下看。
「系统根据您大脑神经元的反应情况，出具达沃斯认知偏差评分量表一份：您的评分为153分，标准值在101.55-154.55之间，恭喜宿主，你不是神经病！」
「您有新手礼包待开启。」
系统出具的报告上，各种打分项一目了然。
虽然不记得评分的具体内容，但李西北知道达沃斯评分量表的用途及正常值，确实跟系统文字所描述的一致。
“嘿？我尼玛狗篮子！”
还会咬主人？
李西北主动忽视了这段话，视线在屏幕下方的按钮上停留。
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他确认了「开启新手礼包」。
「恭喜宿主，获得完美级心脏破裂修补术体验券，使用即可免费体验完美级心脏破裂修补手术一次；
备注：职业技能分级为初级、中级、高级、大师级、完美级，技能等级越高，获取概率越低。
学习领悟力+1。
备注：学习能力是医生的重要素养，拥有一份优秀的学习领悟能力，可以让你的医路事事畅通。
手部稳定性+1。
备注：一双稳健的双手对外科医生的作用有多大？手不稳的外科医生，一定不是一名好的外科医生。」
完美级手术体验券？
还是能和神外比肩的心脏外科？
李西北愣了几秒，眼神的温度都高了。
曾几何时，能够攻克心脏和脑外科手术，是每个外科医生的究极梦想，不知道完美级手术体验是什么感觉？
不过他很快又想到，这种级别的手术，自己大概率是没有上手机会的。
心情瞬间又变得失落。
事实上，医院手术等级明确，年资没有达到的医生根本没机会做高级别的手术，哪怕技术再牛逼也不行。
更何况，自己都不是医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