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章 贪官叛逆之夜
我正笑得前俯后仰,突然听见铁链哗啦作响。转头一看,那贪官不知何时挣脱了绳索,抄起案上的砚台就朝我砸来。小甲龙还卡在翡翠夜壶里动弹不得,侍卫们被突然的变故惊得愣在原地。
千钧一发之际,小李子猛地扑过来,用他瘦弱的身躯替我挡下了这一击。砚台重重砸在他肩上,鲜血瞬间染红了粗布衣衫。“小李子!”我又惊又怒,眼底腾起熊熊烈火。
贪官趁机夺门而逃,还嚣张地大喊:“反了!反了!都给我上,杀了这些刺客!”外面顿时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原来是他暗中养的死士听到动静赶来了。
我小心翼翼地放下昏迷的小李子,握紧腰间的软剑,冷笑道:“好啊,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就让你知道,得罪天子的下场!”小甲龙见主人遇险,急得拼命扭动身子,只听“咔嚓”一声,价值连城的翡翠夜壶竟被它生生撑裂。脱困的小甲龙腾空而起,口中喷出炽热的火焰,将冲进来的死士们逼退。
我带着侍卫们杀出门去,却发现整个知府衙门都被贪官的人包围了。贪官站在高台上,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们:“陛下?哼!今晚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只要你一死,我再扶持个傀儡皇帝,这天下就是我的了!”
夜色如墨,暴雨倾盆而下。雨水冲刷着地上的血迹,也浇不灭我心中的怒火。我举起剑,对着天空大喝一声:“来人!护驾!”随着我的喊声,城外突然亮起无数火把,是我提前埋伏好的御林军赶到了。
贪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一个微服私访的皇帝,竟然早有准备。但他仍不甘心,挥舞着手中的长剑,歇斯底里地喊道:“给我杀!杀!”然而,他的死士们在训练有素的御林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贪官被五花大绑带到我面前,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仍嘴硬道:“你杀了我,还有千千万万个像我这样的人!这天下,早已不是你能掌控的了!”
我蹲下身,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把这些毒瘤连根拔起!你的同党,一个都跑不了!”说罢,我站起身,看着被雨水冲刷的街道,心中暗暗发誓:此次江南之行,定要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将贪官押入大牢后,我顾不上休息,连夜在临时落脚的驿站审讯他的亲信。油灯昏黄的光晕下,师爷哆哆嗦嗦掏出本烫金账簿,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与各地官员的银钱往来,其中不乏朝廷重臣的名字。我的脸色愈发阴沉,江南的贪腐竟如蛛网般,早已渗透到朝堂深处。
次日清晨,一封加急密报送到手中。京中传来消息,丞相以“陛下久未回宫,恐生变故“为由,正鼓动群臣联名上书,要求立皇弟为监国。我捏着信纸冷笑,丞相正是账簿上收受江南官员贿赂最多的人,这是要趁我在外,来个釜底抽薪。
小甲龙似乎察觉到主人的不悦,蜷在我脚边低声呜咽。我摸着它的鳞片,目光落在案头刚收到的民间诉状——河道年久失修,百姓自筹钱粮修缮,却被贪官以“虚报工程“为由没收财物。愤怒在胸腔翻涌,这些蛀虫不仅贪墨钱财,更将百姓的活路生生掐断。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决定兵分两路。让心腹侍卫带着证据快马加鞭赶回京城,暗中联络忠于皇室的大臣;自己则乔装成算命先生,带着易容后的小李子继续留在江南。此时的小李子伤未痊愈,却执意要随驾,还晃着药碗说:“陛下扮乞丐时我都没怕过,这点伤算什么!“
行至苏州城外,忽见官道上尘土飞扬,一队马车疾驰而过。车帘晃动间,我瞥见里面坐着的正是账簿上记载的两淮盐运使。更诡异的是,马车上印着的并非官府标记,而是江南最大商会“云锦坊“的徽记。直觉告诉我,这群贪官与商人勾结,背后定有更大的阴谋。
我们悄悄跟至城郊一座庄园,只见盐运使从马车中搬出几口沉甸甸的箱子,与商会掌柜低语几句后匆匆离去。我使个眼色,小甲龙化作黑影翻进墙内,不多时便叼着块刻有龙纹的玉佩出来。这玉佩我再熟悉不过,正是皇弟成年时,太后赏赐的贴身之物。
“看来,这场戏越来越精彩了。“我摩挲着玉佩,眼中寒芒闪烁。皇弟、丞相、贪官与商人,各方势力暗中勾结,妄图颠覆朝政。而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能翻起多大的浪。当夜,我在客栈内写下密信,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信中除了详述江南见闻,还附上一道口谕——让御膳房备好糖醋排骨,等朕回宫!
迷局深处的血色契约
密信送出的第三日,云锦坊突然张灯结彩,大宴江南显贵。我戴着半幅青铜面具混进宾客中,只见堂内高悬“万商盟会“匾额,盐运使正将一卷文书恭敬递予首位蒙面人:“此乃漕运改道图,有了它,朝廷赋税便尽入咱们囊中。“
小甲龙突然躁动不安,利爪在袖中抓挠。我顺着它的视线望去,角落里的歌姬掀开面纱,赫然是失踪半年的御史之女。她指尖藏着枚银针,趁人不备时在酒盏边缘一抹,琥珀色的酒液瞬间泛起诡异的墨纹。
“小心毒酒!“我掷出折扇击碎酒盏,满堂宾客顿时哗然。蒙面人猛地起身,黑袍下露出半截玄铁令牌——正是江湖失传已久的“血煞令“。看来这些贪官不仅贪墨钱财,更与江湖恶势力勾结,妄图组建私兵。
混乱中,小李子被暗箭射中脚踝。我抱起他突围而出,却见皇弟的贴身太监举着火把拦住去路:“陛下何必自讨苦吃?王爷说了,只要您退位,保您做个富贵闲人。“话音未落,小甲龙喷出的火焰点燃了他的衣袍,惨叫声中,我在他怀中发现了盖着丞相私印的密函,内容竟是调虎离山,要将京城守卫尽数调离。
此刻的江南已如煮沸的油锅,各地突然冒出打着“清君侧“旗号的叛军。我带着重伤的小李子躲进破庙,看着他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第一次感到无力。庙外传来马蹄声时,我握紧佩剑准备死战,却见风尘仆仆的将军滚鞍下马:“陛下!老臣护驾来迟!“
原来他接到密信后,连夜抽调边关精锐,乔装成商队南下。我们趁叛军不备,突袭云锦坊老巢。当火把照亮地下室时,所有人都倒吸冷气——上千具孩童尸体整齐排列,墙角堆积的炼丹炉还冒着青烟。账本上记载,这些贪官用童男童女炼制所谓的“长生丹“,进贡给朝廷权贵。
“畜生!“我一剑劈开炼丹炉,滚烫的药汁溅在蒙面人脸上,露出皇弟的狰狞面容。他疯狂大笑:“皇兄,你以为那些奏章真是贪官写的?不过是我借刀杀人!“话音未落,小甲龙腾空扑来,利爪狠狠抓向他的咽喉。
此战过后,江南大地血流成河。当我踩着满地狼藉返回京城时,丞相府突然燃起冲天大火。火场中找到的焦黑账本里,夹着半张泛黄的契约,落款处赫然是太后的凤印。原来二十年前,她为稳固权势,竟与贪官们签订了这份沾满鲜血的盟约。
回宫那日,御膳房的糖醋排骨早已凉透。我望着空荡荡的宫殿,终于明白,这场与贪腐的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