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0章 审问
在木叶村的街道上,鸣人被警备队簇拥着前行。
路过的村民好奇又冷漠,低声议论着什么,有认识鸣人的街坊,想要探个究竟,又害怕得罪宇智波,不得不作罢。
鸣人隐隐感到,这次的麻烦恐怕不简单,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宇智波警备队的驻地坐落在村子边缘。
鸣人被带进一间狭小的审讯室,房间内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以及一盏昏黄的油灯。
墙壁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还有些擦不干净的污渍。
宇智波的族长富岳,已经在桌子的一端坐下,双手抱臂,眼睛锐利得仿佛能刺穿人心。
只有心虚的人才会害怕。
鸣人坐在他对面,背脊挺直,目光毫不退缩地迎了上去。
这让富岳略感意外,很少有人敢直视他的眼睛。
这孩子倒是胆大,不过也正因为胆大,才会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情。
“漩涡鸣人。”富岳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吗?”
“不知道。”鸣人摇头。
“昨晚...封印着禁术的卷轴,被人偷走了。”
“嗯!?”鸣人怔住,这事他可毫不知情:“你们不会怀疑跟我有关系吧?我是现在才知道的。”
“但是在藏书室看守的根部忍者,拍下了一张照片。”
富岳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推到鸣人面前。
鸣人低头一看,照片上赫然是一个与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身影,从藏书室出来,手里还抱着一个卷轴。
“这不是我!”鸣人冷汗,同时激动地反驳:“昨晚我一直在家里!”
富岳态度淡然,他见过很多嫌疑犯都是这么为自己辩解的,早就司空见惯了:“根部忍者亲眼看到‘你’带着卷轴离开,加上这相片,人证物证都在。”
鸣人咬了咬牙。
这张照片要么是伪造的,要么是有人冒充了他?
但鸣人知道,无论真相如何,宇智波和根部都不会轻易相信他。
鸣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这照片上的人真的是我,那我为什么还留在木叶,在自己家,乖乖等你们来抓?”
“或许是你自以为没人发现,回到家中装作无事发生,借此洗脱嫌疑?”
“有罪推论,也要有一个限度!”鸣人被富岳的话激怒,他生平最痛恨被冤枉,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这完全是诬告,给他扣上莫须有的罪名:“那些根部忍者呢?他们没抓到人?”
富岳停顿了一下,这一点他也觉得古怪:“没有,他们追丢了。”
鸣人攥紧拳头,指节微微发白。
根部的忍者绝非无能之辈。
如果根部真的看到了“他”,却没能追上,只能说明一件事——这整件事都是个圈套,或者根部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彻头彻尾的废物。
富岳道:“前些日子,你在街上扬言要报复木叶。青司和其他队员都听到了。你想偷封印之书,学习上面的禁术,变得强大,然后报复村子,对吗?”
鸣人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他想起了那天在街上的争执,青司的挑衅让他一时冲动,确实说了些狠话。
可他万万没想到,那些话会被人抓住把柄,变成今天的罪证。
“那...那不是真的...虽然我是那么说过,但是我真没有偷卷轴。如果你们不相信,大可以搜查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看过了,没有,你也不会蠢到放在自己家,应该是藏到别的地方了,现在坦白,还能减轻罪罚。”
“我没有偷!坦白什么!?”
“还不愿意承认吗?”富岳叹了口气,站起身对一旁的青司道:“你来接着审问吧,我没耐心了。”
“是,族长大人。”青司应声道。
富岳离开后,审讯室的门被重重关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青司一边走到鸣人面前,一边摩拳擦掌,将骨关节按得‘咔咔’作响。
“小鬼。”他俯身时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了鸣人,嘴角扯出狰狞的弧度:“现在招供,还能少断几根骨头。”
“....”
鸣人仰起脸,下颚线绷成倔强的弧度,湛蓝的瞳孔里沉淀着某种令青司烦躁的东西。
那绝不是恐惧,而是更危险的、火焰般的质地。
鸣人知道,青司这种人根本不在乎真相,只想借机发泄对他的厌恶。
他绝不会因此屈服,没做过的事,绝不认。
“哼,又是这个眼神,上次有族长夫人帮你,现在你不会那么好运了。”
青司说完,一拳打在鸣人的侧脸,巨大的力道将鸣人打倒在地,椅子翻倒,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
“嘶!”
青司倒吸一口凉气,拳头传来阵阵疼痛,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明明打得是鸣人,手感却像打在砖头上。
鸣人也有点意外,青司那一拳远没想象中那么严重,充其量就像被软豆腐砸了一下,莫不是《鏖战之法》,让他的抗击打能力提升了?
“可恶的小鬼!”
青司不信邪,又一次挥拳打向鸣人。
——————
中午时分。
雨洒在宇智波驻地的石墙上。
宇智波美琴来到警备队,手提着一个精致的竹篮。
所有族人都向她鞠躬问好,她也礼貌地回应。
她穿过长廊,来到丈夫的办公室,将便当稳稳放在富岳的案桌上。
“辛苦了,美琴。”富岳抬起头,放下手中的卷宗,紧绷的面容难得流露出一丝温情。
“哪里,倒是你,如果我不给你送饭,你怕是要忙到天黑,连午饭都忘了吃。”美琴微笑,又带着些许嗔怪。
富岳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声:“公务缠身,没办法。”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阵喧哗。
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争执,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一个冷冽的女声骤然响起,强势地低喝:“别挡路!”
透过磨砂玻璃,隐约可见一道凌厉的身影,左右推开试图阻拦的警备队员,径直闯入。
房门被猛地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御手洗红豆站在门口,米色外套随风微摆:“打扰了,富岳前辈。”
“红豆啊?什么事,这么急匆匆的?”富岳道。
红豆没有寒暄,直截了当地问道:“鸣人在这里,对吧?”